請單說:“成交。”天知道我的牙咬的多疼啊。
殤懶洋洋的說:“祝所有的人類聖誕快樂了。還有,保護好自己的脖子。”
我轉過來,面向鏡頭……(汗,就當是鏡頭吧)“祝所有的親愛的孩子們聖誕快樂。”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人的債。不叫我們受到試探,救我們脫離險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都是你的。阿門。
114章
114
瑪門悻悻的離開,似乎吉貝爾問的問題有多麼無聊。
吉貝爾說:“我們也走吧。”
“煉獄之門”的空氣很潮溼,伴隨著大量壓抑的雲朵好像綻放的花瓣在空中匆匆前行。我窩在吉貝爾的華麗只能抬頭看比我們還要迅速的空氣,似乎看到暴雨要來到的光景。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雨水?或者又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人界的星空?我算不出地獄和人界的時間差,只能默默的估量。
回到路西法的宮殿看到多瑪自己走進了地下的監牢,沉默不語。他身上的傷口,連血都沒有止住,一地盛放的紫色薔薇一般。回到房間時,殤已經回到了這裡。他垂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四周也出奇的安靜。靠在沙發上的銀白色身影比以往更加難以理解。
吉貝爾把我放在床上,說:“父親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去哪裡了?”
殤擺了擺頭,卻沒有說話。
不光是吉貝爾,連我都覺得十分怪異。殤的樣子沒有不妥,卻似乎什麼都說不出來。
吉貝爾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說:“父親。”他撩開了擋住殤臉孔的細長密集的髮絲,露出一張正在忍耐痛苦的臉。透過遮擋身體的手指,可以看到猩紅的血液不住的從他腹部的傷口流出。被披風和頭髮遮擋的太嚴密,甚至剛進來時都無法注意。他到底去了哪裡?出了什麼事情那?我想問卻什麼都說不出來。能讓他傷成這個樣子的,必定不是普通角色。可是連他都無法自行癒合的傷口,到底是由什麼武器造成的那?難道是路西法的劍?可是剛剛他還在河邊與多瑪對峙。
吉貝爾單膝跪在殤面前,直視他的臉孔,認真的問:“父親。是誰?是誰把您傷成這樣?”
殤略微挺直了身體,卻因為牽動了傷口流出更多的血液,順著白色的長袍一點點染透。猶如德庫拉城堡外的雪地中豔麗的紅梅。他艱難的用另一隻原本支撐自己的手擺了擺,說:“不用你管。”說著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吉貝爾連忙扶起他,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走到床邊。
吉貝爾扶他躺在我身邊,就連忙出去尋找包紮的繃帶。我側著眼睛看他不斷湧出血液的傷口,似乎並不是很寬,有非常濃重的光明味道。被這樣武器碰傷,即使只是一個小口子對於血族也是致命。殤的傷口很深,似乎在潰爛腐敗。他大概完全是在憑魔法支撐吧,一旦抑制不住疼痛的侵蝕,很快就會被傷口吞噬。吉貝爾回來的很快。他用魔法使殤的身體懸浮在空中,然後利落的包紮著。
直到一切完成,殤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我才總算暫時放下心來。殤閉著眼睛,好像睡著,可是眉頭仍然緊緊的皺著。吉貝爾坐回沙發上說:“今天是血腥日嗎?到處都是傷者。”
多瑪的傷口只不過流血而已,可是殤的傷口在和他拼鬥,看誰能戰勝誰一樣不願讓步。到底是誰傷了他那?
屋子裡再次沉靜下來。我靜靜地考慮殤的行蹤,會和他交手並傷到這種地步的人在地獄不會很多。七門魔神、七君主和路西法才有這樣的本事。可是會是誰那?殤的樣子又似乎並不想說。可是我剛這樣想,殤有些虛弱的聲音就響在耳邊:“幫我掩飾。不要讓別人發現。”
吉貝爾走過來說:“父親覺得這個樣子能瞞多久?現在這裡可是所有人都在關注那。”
殤說:“越久越好。起碼到我恢復一半力量。”
聽他的話,現在為了對待隨時潰爛的傷口一半、不,或許連三成都用不出來。那麼尋找賽瑞卡的身體自然是必須擱淺了。
吉貝爾說:“父親其實已經知道賽瑞卡的身體在哪裡了吧……”
殤沒有回答。似乎進入了睡眠。他的手指放在我攤在一邊的手上,比以往更冰冷。我很想卷卷手指,觸碰他,可是無能為力。我的肉,我的骨頭,我的血液沒有一樣還聽我的命令,還願意按照我的想法去活動。我放棄了掙扎,看向吉貝爾。
吉貝爾說:“算了。今晚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