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吧。”說著就低頭給了我一個吻,把我平放在殤身邊。悠然的離開了房間。
已經有多久沒有和殤一起躺在平坦的床上,只有我們。他的手指好像無意一樣輕輕觸碰我。本來我的手指已經沒有感覺,卻似乎忽然有了觸覺。如果忽略濃重的血腥氣息,仍然可以在其中捕捉淡淡的曼陀羅味道,殤的味道。他安靜的躺在我身邊,不再說讓我不知所措的話,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充滿秘密。單純的好像他的髮色,純白潔淨。我閉上眼睛,等待明天的到來。或許永遠不到來也可以。
醒來時注意到殤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我。他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幾乎就是擁著我的動作。就如同曾經在德庫拉每個清晨。殤說:“現在這樣也挺好,不會亂動,就不會碰到我的傷口。”
聽他的話,我就知道雖然有點兇險,但是起碼現在他脫離了危險。殤起身摘下被血液侵透的繃帶,汙漬斑斑。露出細扁的傷口,似乎真的是某種利劍造成的。傷口還沒有癒合,隨著略微誇張的動作就會滲出一點血液。殤探出左手的指甲,自己將已經腐敗的皮肉一點點割去。他咬著嘴唇,聽不到一點聲音。我可以想象那有多疼。我心臟的傷口完全恢復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何況塞利爾沒有使用帶有光明魔法的利刃。把垃圾扔在床下,從床頭的櫃子裡找出一件白色的長袍直接撕成繃帶的樣子重新纏好。他才再次躺下。
殤說:“我知道你想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眨了眨眼睛。既然他不說,誰都沒辦法逼迫他。
殤的手指在我臉上流連,我透過他的眼睛看到的仍然是紫色的身影。儘管已經看到多次,仍然不敢相信那個容貌是我的。有八分相似卻帶著嫵媚的柔和。殤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嬡姒來地獄了。”
啊?腦海中被這個訊息震得一愣,完全反應不過來一樣。嬡姒?血族?難道殤打算把血族都搬過來?怎麼越來越多那?不過看到表妹還是覺得開心。最近的事情總是讓人心情壓抑。難的她來,大概會讓我稍微舒服一點。
殤笑著說:“她來找你要帳。”
哦……嬡姒是為了要希望之鑽吧。早就答應給她,卻遲遲沒有兌現。可是路西法一直說那就是聖盃,殤又把持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