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要緊。”
玉貝勒道:“聽見了麼,賈姑娘,他都不在乎,您又何必。”
賈姑娘只苦在不能說實話,不能說真相,她忍下了:“貝勒爺,您怎麼來了?”
“我來找您。”
“呃!”
“您又怎麼會來找他?”
“我是為格格的事來的。”
“為紀翠什麼事?”
“我來請他去看看格格。”他答應了麼?”
賈姑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她怕玉貝勒聽了動氣,不能說李詩沒答應,可又不能說李詩答應了,她正為難。
李詩道:“我會去看格格的。”
“不必,你不要去。”
李詩跟賈姑娘都一怔,賈姑娘道:“貝勒爺……”
玉貝勒道:“賈姑娘,小妹的好歹,是咱們“肅王府”的事。”
“可是……”
“賈姑娘,沒什麼可是,要怪只能怪小妹自己。”
賈姑娘還待再說。
玉貝勒話鋒一頓,轉問李詩:“這件事,我本來就不願意,可是皇上做主,我不能抗旨,不能不答應,現在你拒絕了,正好,我倒該謝謝你……”
轉向賈姑娘,賈姑娘,咱們走吧。”
話是說了,可是他沒動,顯然是等著賈姑娘走。
賈姑娘無奈,只有轉身掠去,消失在黑暗中。
玉貝勒這才也一閃不見。
望著賈姑娘、玉貝勒先得消失在夜色中不見,李詩站在那兒久久沒有動。
他心裡很難過,他不明白,弟弟書兒怎麼會這樣,受過了一次這麼大的教訓,還不知道悔改,皇上仁德寬厚,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這是異數,再這樣下去,不是自己毀自己麼?
可是漸漸的,他不再怪這位玉貝勒了,他認為那是生長的環境使然,他認為,他李家不該有這樣的孩子,奇…書…網出這樣的人接下來的另一個難題,就是他要不要去看翠格格了。
他自己不願意去,不為別的,正如他所說,既然不接受這份情意,拒絕了這門親事,說什麼有用,還能說什麼?相見不如不見,而且,玉貝勒也不願意讓他去。
無如,為了恩姨,他不能不去,翠格格性子剛烈,萬一有點什麼,恩姨還真難跟肅王交待,如果恩姨是翠格格的生身之母,那倒還好,可是偏偏不是。
他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一進堂屋,玉貝勒就發了脾氣:“您去找他幹什麼,您怎麼會去找他?”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玉貝勒頭一次對賈姑娘這樣。
賈姑娘心裡難過,不過還好,玉貝勒能這麼問,足證他沒有聽見她跟李詩的談話。
她道:“貝勒爺知道,我不得已。”
“什麼不得已,我說過,這是咱們‘肅王府’的事,咱們自己處理……”
“怎麼處理,這種事是貝勒爺你能處理,還是我能處理?”
“小妹她自找的,活該!”
“貝勒爺,你能這麼想,我不能。”
“為什麼您不能?”
“因為我不是你們兄妹的生身之母,我也沒有辦法跟王爺交待。”
一句話聽得玉貝勒不說話了,久久沒有說話。
“貝勒爺,我知道你要面子,可是這時候不能講面子,面子也沒有人重要。”
玉貝勒已經平靜多了,說話也柔和多了:“賈姑娘,我承認我是要面子,可是您不會不知道,在這種情形下,李豪來說什麼都沒有用,除非他能點頭,而以小妹的性情,恐怕他這時候再點頭都沒有用,還讓他來幹什麼?”
“貝勒爺,我知道你說的是理,可是……”
話剛說到這兒,玉貝勒忽然目閃寒芒,雙眉揚起,閃身掠出堂屋。
賈姑娘雖然沒聽見什麼,可是她從玉貝勒的反應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忙跟出去。
她一出堂屋就看見了,玉貝勒在翠格格所住小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