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色’大變,“咚”一聲跪在了拼‘花’石板地上。
斂息沉默了片刻後,厲蓋召那‘侍’衛起身,沉道:“立即叫畫師把那‘女’賊的臉畫出來,兩個‘女’賊的臉都要畫,全城查。這一次查行動不再是秘密進行,傳令去城‘門’司,守城軍卒裡今天報休的兵員全體到崗,以最快速增派守衛。一旦有異動,布天羅地網釘板陣!”
“是!”那名親信‘侍’衛連忙應聲領命,但在他準備退下去傳令的時候,剛剛轉身的他又將臉轉了回來,小意問了一聲:“大統領,這次是抓活的,還是抓死的?”
“抓到活的,算你們有功。如果抓不到,新舊兩過一起算!”厲蓋漆眉怒張,“去統領府,把五小組的人全部派出去。本官倒要看看,兩個‘女’賊怎麼個逃法!”
那‘侍’衛聞言,不禁心頭一跳。五小組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當下他什麼也不再多說了,領命跑步而去。
在離開皇宮回統領府之前,厲蓋還要再見皇帝王熾一面。因為王熾身上那種奇怪的內傷,他必須在走前再確定一遍。他這一回去,估計一兩天之內都沒空閒再入皇宮了。
儘量將步履放得輕,當厲蓋走進王熾休息的暖閣時,他第一個看到的是也正輕步向外走的二皇王泓。
。。。
1056、機會
做一個勤勞的君主,不能沒有良好的身體基石。…而反觀歷朝君王,剛登基時英姿勃發、氣勢極盛,但或許做了幾年後,就一身是病,心疲神勞。
朝中大員偶爾有大事要進宮直奏陛下,或逢陛下去了別處,有時就需要拜託二殿下支人去找。皇宮是陛下的家,也只有他的家人可以隨意走動。近幾年來,透過這一類點滴相處,朝中大部分官員對那位深居簡出的二殿下倒並不陌生,對他的人品‘性’格也滿口稱道,但……對於封儲之事,眾人心裡又都有一絲顧慮。
一個健康的人,做了皇帝都能把自己耗損成這樣,更何談一個本來就身體素質差的人,坐上那個位置後會如何。
至於那位三殿下,他能常年過著遊歷四方的生活,身體素質自然無話可說,但他回宮的時間太少,另一個問題便突顯出來,他的人品、以及治國之能如何?禮部官員對此幾乎找不到思考的憑倚 。
但不論如何,對於皇帝的家務事,朝中眾臣工的瞄準目標已經改變,幾年前他們鼓動禮部找由頭給皇帝辦選秀大禮的意頭早就落伍了。朝中眾臣,連禮部也跳了進去,就等著陛下立儲的決議,後宮這一塊兒的事務,幾乎無人再提,更是日漸清冷。
也許要等到太子位定,後宮會因為太子選妃而再次熱鬧起來。
可是,若從一個‘女’人的視角觀察這後宮冷清的根本原因,德妃蕭婉婷心裡卻一直認為,皇帝王熾對新選入宮的淑‘女’美人感情比較淡薄,主要原因還是他心裡放感情的那片區域,早已被一個‘女’人佔滿了。連自己都很難進到那裡,更逞論那些才淺簡見過王熾幾眼的新人了。
因為心裡已經有人了,才會不羨其它‘花’草。除此之外,什麼都是虛的。王熾今年也才將滿四十歲,他人還正值壯盛之年,怎麼會不需要‘女’人?蕭婉婷禁不住憤恨且堅定地認為,只可能是他心底裡的那個‘女’人的影子在作怪!
可要怎樣做,才能殺死一條住在一個人心裡的魂呢?
就目前後宮裡整體情況看來,離王熾最近的‘女’人就是她了,王熾也給了她於後宮眾‘女’而言最高的身階和寵愛,但她仍無力做到取代那個‘女’人完全將他佔有的目標。
對於這個令自己無奈、悲哀以及怨恨的結果,德妃蕭婉婷不止是恨那個哪怕死了還要佔著王熾的‘女’人,她還有些狠她自己,恨自己這與後宮那些新人不同、是真的不爭氣的肚子。
站在御榻前一步距離的德妃蕭婉婷眼眸漸漸壓低,右手緩緩抬起,按在了小腹位置。隨著腦中思緒推移起伏,她骨骼纖長肌理均勻的手慢慢攥住那片錦繡上的金箔嵌珠,並越攥越緊,緊得手骨嶙峋起來,原本深行在手背白皙面板下的青‘色’經脈頓時也變得異常清晰。
這隻本可給人無限溫柔瞎想的手,在這一刻,變得有些猙然。
皇帝王熾每個月大約都會在德妃蕭婉婷那裡待三到五個晚上,這樣的頻率,對於後宮那些近幾年才選配進來的新人而言,簡直是寵上天的待遇。
蕭婉婷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地知道,王熾每個月幾乎會有十天左右的夜晚,都是在御書房通宵批閱奏摺的忙碌中度過的,他還能分出三到五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