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兩名持盾衛,廢墟現場還留下了五名短刀衛、八名持盾衛。
顯然,厲蓋對於這個‘女’刺客很重視。因為厲蓋剛剛趕到已經著火的“雨梧閣”附近時,在朝這‘女’出手之前還留了短暫的時間悄然對她進行了仔細的觀察揣。他認為這個‘女’刺客很有可能算是刺客裡頭的一個小頭目,他非常期待能從此人口中拷問得一些有價值的訊息。
京都內城的刺客“清掃”工作已經連續進行了快半個月,因為行動過程刻意低調,所以也沒有對城中居民的生活造成多大影響。不過,對於清掃一方而言,這十多天裡的收穫並不理想,因為能查到的刺客餘孽全都是屍體,不是屍體的便都是逃脫掉了的。
但在今天,總算也抓了個活的,還不是那種隨便就能替殺手組織丟命的死士。
在有此收穫的同時,厲蓋心裡也早存了一份預備的考量,要將這還活著的‘女’刺客保持活著的狀態送回統領府關押待審,除了要防範她半上想辦法自絕活口,還要防範可能在回去的上,還有她的同行來殺她滅口。
在厲蓋接掌的事務中,但凡有與死、活這兩種事相關時,便常常是留活口與滅口這兩種端狀況‘交’錯,這也是得他多年這麼鍛鍊下來,思維方式也有些習慣在兩種假設中隨時跳轉。
如果不是要送皇帝回宮,這上斷然不能再出絲毫岔,厲蓋絕對會將那‘女’刺客擺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絲毫不離的親自送她回統領府,讓她在接受嚴刑審訊之前先破例嘗一嘗皇帝出行的待遇。
而儘管厲蓋肩上擔著更為重要的事情,沒能送這‘女’刺客一程,那他也將自己‘精’心訓練出的近衛留下了一大半,外加上京都府的官兵也被他召過來,所以押送‘女’刺客回京都府的隊伍,也是浩浩‘蕩’‘蕩’排了幾人。
這陣仗,是實打實的比年前卸任吏部尚書萬德福斬刑那天派出去押囚的官兵還要多了數倍。
年前,押送囚車去法場的官兵似乎正是因為派少了,所以才使罪臣死囚萬德福還沒被囚車載著送達赴死地,就被幾個殺手在半上劍六眼的給刺死了,令他比斬刑還多吃了兩下。…
那一天,眼看萬德福總也難逃一死,殺手們這麼做似乎有些多餘。但只有秘審萬德福的幾名刑部官員心裡知道,這個死囚還有些應該吐出來的東西嚥著,就看他見了鍘刀後還能不能鬆口了。所以才會有人一定要將其滅口,哪怕只是讓他去死的速快了一點點。
而在今天,厲蓋派了更多的人押送一個‘女’刺客進監牢,也是出於這一重擔心。想當年萬德福在牢裡多少還被審出了一些東西,死在行刑的上,對還抱有一絲期待的審訊方而言,損失幾乎可以忽略掉。但看這個‘女’刺客,還沒開始審呢,一定要抓緊了。
然而世間諸事總有許多人力無法控制的變數,就連許多慣以‘操’控事端為特長的謀士也常常陷身事端之中,把不穩控制的‘門’道。
厲蓋覺得他安排押送的人手已然充足得過分,即便遇上半跳出來要行滅口之事的殺手,也足夠應對了。最糟糕的結果可能就是自己這邊的兵卒要折損些許,但有自己培養的親兵‘侍’從在隊伍裡,這種人員上的損耗應該也是可以很快被控制住的。
但令厲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派去押送‘女’刺客的軍卒果然在半上遭到了殺手的突擊,但來的殺手竟只有一個人,而且也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並未著一身黑衣再‘蒙’一塊黑布在臉上,她就穿著了普通民‘女’的衣飾,迎面向數人組成的押送隊伍走來,徒手扭斷了十幾個兵卒的脖,殺人不灑半滴血,然後帶走了那個‘女’刺客。
殺人對她而言,應該並不是難事。
但她卻帶走了活著的‘女’刺客。
並不是補上一劍要她死。
當厲蓋護送王熾回到宮中,在御‘花’園一座六角亭下小歇片刻,正準備離開皇宮回統領府時,他的一名親衛先一步趕到了皇宮,就在亭下向他稟告了在押送‘女’刺客的上遭遇的‘亂’戰。
在聽這名親信‘侍’衛的稟事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厲蓋手中的骨瓷茶盞已經在他手心化作了粉末。
“一群……”厲蓋震怒了,幾乎就要將“飯桶”二字重叱出口。
然而一想到王熾就在這片‘花’園的南邊暖閣裡休息,他險險將自己的嗓音壓了下去。快要爆炸地憤怒與驟然間地力剋制相碰撞,直‘激’得他一慣平穩如山岩的呼吸節奏都跳‘亂’了些許。
向他稟事的那名親信‘侍’衛早已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