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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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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唱歌姑娘會的不多,但卻是個明白人。聽完王熾的話,她連忙挽裙略傾了傾身,感激地道:“這位老爺能如此體諒,真是大善人。”

這“大善人”三字剛由她說出口,王熾的眉角忽然輕挑,波瀾微起,快得不著痕跡。

“但你的京都口音拿得很好。似乎絲毫沒有帶一點川西習慣。”對於唱歌姑娘的感激,王熾沒有表示什麼,只是突然又說了這一句話。乍然一聽,就彷彿是他補上了剛才還沒說完的半句話似的。

望著姑娘臉上有微訝表情一閃即沒,王熾接著又道:“也是因此,我才會一開始挑上京都的名曲,並不是有意難為姑娘,而是我以為你既然能如此熟用京都口音,即便不是這裡的人,也會對這裡很熟悉才對。”

王熾的這個問題。在周圍聚攏過來湊熱鬧的食客眼中看來,並沒有多大意思,但與王熾一起來的另外五個人卻都在此刻心起疑團。

阮洛對川西口音的印象,還停留在五歲以前隨父親居於西北大營的那段日子裡,經過這麼多年異地來往,已經記得很淡了。然而他相信,王熾此刻會這麼說,一定是對某件事有確信把握。…

那些年。王熾還是戍邊將軍,在北疆吃沙子的時候,軍營裡可是有不少川西人的。那些大多出身農民的漢子,在川西鬧匪患待不下去了。就跑到離川西最近、但軍餉高過當時川州軍大營的北疆王家軍大營,大都成了王家軍的中堅軍力。

在王家軍逆襲京都以前的幾年裡,王熾對這些窮苦出身兵卒的照顧和訓練都是很緊密的,所以即便後來這十多年,他再沒去過川西那地方,斷然也沒這麼容易就把那些人那些事忘得乾淨。

記得是一碼事,但這些記憶終究陳年久遠,此刻王熾會突然拿出此事隱有盤問意味的與那才第一次見面的川西歌女談起,便極有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或目的。

阮洛看了兩眼站在王熾身旁的那兩名大內侍衛,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更加確定這一點,只是他同時又無法捋清此疑問的詳盡處。

那兩個侍衛則是對視了一眼,在心中暗道:只是一個小姑娘罷了,不會這麼巧吧?若說有可疑,疑點較重的倒是那撫琴老者。但他似乎只在剛進門來時“露”了一腳,自進來後,便再未移動半步,說半句話,連視線都低低斂著,叫人觀察不得,一時也沒機會細作觀察。

兩個侍衛的精神會跟著王熾的一問而變得敏感起來,主要還是因為前幾天狼牙圍城內的殺氣沖天。那群殺手裡,居然有能竄到內廷去的,並且還傷到了帝王家人,這讓陛下非常惱怒 。所以陛下這幾天一直沒有鬆懈地派人在京中清查,他並不相信那些奪命賊子真的全在黑色圍城內死光了。不是他不自信,而是他過於擔心自家裡人的安全。

陛下尚且如此重視,身為他身邊的武衛,他百中挑一所信任的侍從,他倆更加怠慢不得。

這兩個宮中高手有守衛好陛下安全的自信,何況陛下自己也是有一身硬本事的強者,只是他們很快也不難發現,陛下這次打定主意在那一對賣唱者身上,恐怕不是簡單的想以武試武、以武克武,似乎是存在著什麼需要細細問出的線索,叫人必須耐得下心來。

“好人老爺莫惱,請聽小女子解釋。”在瞬息間的慌亂過後,唱歌姑娘溫和而又鎮定的情態表露,緩緩說道:“小女子雖籍貫川西,但很早就離開了家鄉,否則那裡根本不會有我們這樣年老體弱之人的活路。離開家鄉的日子,我們一路上都靠撫琴賣唱為聲,實際師從無門,是學到哪裡唱到哪裡。蟒山、忠冢嶺、鄴都,還有一些地方的本地話我們祖孫都會說一些,因為這樣,即便我們是外鄉來人,也可以憑此少受些歧待。但我們會京都話還是多一些的,因為……因為在這裡能掙得比別處多幾倍……”

話到最後,唱歌姑娘似乎是因為說到自己內心覺得羞於細談的某處,原本清脆的嗓音漸漸低壓乾啞,最後幾個字似乎沒有吐露清楚。

然而王熾聽清了,因為這姑娘說到最後那幾個字,竟自自然然由京都口音轉變成了川西口音。京都人大多不懂川西口話,但王熾聽得熟悉,那姑娘口音變化這麼快,給他聽來,竟也是絲毫沒有違扭的怪異感。

王熾內心有一絲縷地相信了這唱歌姑娘的解釋。

畢竟……他本就對那片土地上的人心存憐憫和歉疚,除了因為那兒是他王家軍裡不少老卒的親祖含恨埋骨之地,還因為他一直堅定的認為,那裡本也該是南昭領地,現在卻因為一些條件的不成熟,還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