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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梨花林中已經坐了不少男女,見到太監唱報端王到了,便都起身相迎。賀淵與秦白露更是親自多走了幾步,走到入口處等著二人過來。
在看到曲輕裾瞬間,秦白露面上的笑意就冷了兩分,她一直瞧不上只知打扮沒有內涵的女人,可是曲輕裾偏偏打扮得一次比一次漂亮出現在她眼前。
有些女人穿著百花戲蝶圖案的裙子是豔俗,有些女人穿著便成了美豔,賀淵眼神掃過賀珩身邊的曲輕裾,眉梢微微一動,不過是短短的時日不見,他這位二嫂似乎又漂亮了些。
注意到賀淵的眼神,賀珩不經意的鬆開曲輕裾的手,向前一步恰好走到曲輕裾前面,笑著對賀淵道:“今日叨擾三弟三弟妹了。”
“二哥客氣,不如與我飲上兩杯,”賀淵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賀珩與他一道去左邊坐。雖然宴席沒有特意分開,但是男人都聚在左邊飲酒,女人都在右邊喝茶用點心,也算是各玩各的了。
賀珩笑容不變:“那愚兄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他回頭對木槿等人道,“好好伺候王妃。”
“是,”木槿等人福了福身,“請王爺放心。”
賀珩點了點頭,才與賀淵一道往左邊已經搭好的桌椅走,很快便有已經到場的男客們上前給他見禮,一番忙亂後,賀家兩兄弟才坐下來。
“二哥如今待自己的人越發體貼了,”賀淵對著他舉了舉酒杯,自己輕啜一口,“難怪京城都贊二哥二嫂乃是難得的好夫妻。”
“三弟喝醉了,”賀珩端著杯子跟著喝了一小口,“男人對自己的人好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哪裡值得說道?”
賀淵勾了勾嘴角,視線不自禁開始尋找曲氏身影,剛看到一道影子,還沒來得及細看,一酒杯就遮在了他眼前。
“三弟府上的梨花真漂亮,我們再喝一杯,”賀珩笑眯眯的端著酒杯,“如此美景,若是不酒興大發,實在辜負了。”
“說的也是,”賀淵收回視線,笑著與賀珩對飲起來。
曲輕裾本要與秦白露一起落座,但是見到田羅氏也走了過來,便向田羅氏迎了幾步,上前扶著她道:“方才竟是沒有看到舅母,不然就與您一塊兒進來了。”
田羅氏溫和一笑,與她相攜著走到桌椅旁,拍著她的手背道:“王妃走在前面,哪裡知道後面的事情。”
其他女眷上前跟曲輕裾見禮,視線既驚豔又羨慕的掃過曲輕裾全身,都有些感慨,端王妃一出現,把她們都比下去了,就連瑞王妃站在一旁,也顯得有些寡淡了。
秦白露注意到這些女眷們的眼神,面上的笑更加難看了,恰好聽到有人報晉安公主到了,轉身便去迎晉安公主,看也不想看曲輕裾,更不想跟她站在一塊。
“二弟妹竟已經到了?”晉安公主一進來,便笑著走到曲輕裾與田羅氏身邊,上下打量了曲輕裾一番,感慨道:“以往別人形容美人總愛說什麼精妙世無雙,本宮總嫌浮誇,今日一見二弟妹,方才覺得此句誠不欺我,好一個絕代風華的美人兒。”
“姐姐快別當著這麼多人取笑我了,日後叫我怎麼有臉出門,”曲輕裾作勢低下頭,“你是瞧我好欺負,故意羞我呢。”
“可別惱,若是這麼張如花似月的臉日後不出來讓本宮瞧了,豈不是讓本宮茶飯不思,輾轉難寐?”晉安公主福了福,“姐姐在這裡跟你道聲不是,我的好弟妹快彆氣了。”
“哪裡來的登徒子,如此輕浮徒惹人笑話。”曲輕裾作勢輕輕推了晉安公主一下,然後做害羞狀掩面在一旁坐下了。
旁邊的女眷見著這一幕,各個掩面輕笑,不過也在心裡暗驚晉安公主與端王妃的親近,旁邊端坐著的瑞王妃襯得就跟不是一家人了似的。
“美人別怒,別怒,本宮這邊給你斟茶告罪,”晉安公主當真給曲輕裾倒了茶,似男人般作揖道,“請。”
曲輕裾頓時笑著端起茶杯喝了半口:“嗯,手藝不錯,我就留了你做泡茶的下人,你可願意?”晉安公主的親近之意她能察覺出來,雖不知對方用意如何,但是顯然沒有惡意,她也就樂得接下這份善意。
“美人有令,我豈敢不從?”晉安公主面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秦白露冷眼瞧著晉安公主與曲輕裾的一來一往,面上露出一絲冷笑,王爺還讓她多跟晉安公主親近,可是人家一來就跟曲氏湊上堆了,她又有什麼法子?
待賓客來得差不多了,秦白露才開口道:“今日難得大家賞臉到鄙府上來,鄙府也準備了一些歌舞讓大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