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還請諸位不要嫌棄。”她說完,拍了拍手後,眾人就見到一個素衣女子抱著一張焦尾琴出來。
待這個素衣女子坐定後,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因為這個女子竟是曲家三姑娘。
要說曲家三姑娘也算是端王妃的妹妹,瑞王妃這麼讓人出來獻藝,是否有給端王與端王妃難堪之嫌?
曲輕裾無視了一干打量的眼神,笑著對身邊的晉安公主與田羅氏道:“這茶不錯,唇齒留香,實在不俗。”早前賀淵在畫舫上就玩了這一招,秦白露又來,這兩口子就沒有別的手段來打擊對手麼?
這種攻擊力對她和賀珩來說,都是無效的啊!
☆、第 71 章
女兒家的琴聲向來多幾分柔情;多幾分纏綿;曲輕裾靠在椅背,食指輕輕摩挲著杯沿;看著花瓣飄落在曲約素的髮間;春風一吹;便紛紛揚揚落下,帶著種說不出的旖旎。
因為前世職業的關係;她喜歡欣賞各色的美人,花雨下長髮飄飄的素衣美人;本就是一幅美麗的畫;更何況美人的琴聲也美。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曲約素妙音輕啟;念出一首描寫春天的詩,指尖一停,為曲子落下一個完美的結尾。
周圍眾人從樂聲中醒了過來,有人鼓掌有人讚歎,倒是沒有誰提這位小妾原本是公爺府千金這種掃興的話。
“人美曲美,”賀珩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讚了一句,“好。”
“能得二哥一聲讚揚,倒是她的福氣了,曲氏雖只是本王側妃,但也是二嫂的妹妹,倒是能稱二哥你一聲姐夫。”賀淵笑著對賀珩舉起酒杯,“人美酒更美,我們再喝一杯。”
坐在賀珩右手邊的賀明聽到這話有些不對味,看了眼那坐在琴邊的小妾,又看了眼二哥,皺起了眉,三哥這是故意給二哥難堪不成?
“三弟說笑了,”賀珩不怒反笑,他不甚在意的看了眼曲約素,“三弟捨得讓愛妾來給我們大家演奏一曲,讓我們見識到什麼是人美曲更美,該二哥敬你一杯才是。”這曲約素出嫁前是公爺府千金,如今到了你瑞王府上,你愛拿自己女人拋頭露面,於他有什麼干係,你都不嫌丟人,他怕什麼?
說完這句話,賀珩還特意轉頭對旁邊的賀明道:“四弟,你說是不是該我們敬老三一杯?”
賀明面上露出懵懂的表情,舉起酒杯憨笑道:“愚弟敬三哥一杯,多謝三哥如此熱情款待。”
“不用如此客氣,不過是個妾而已,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賀淵咬牙笑著喝下這杯酒,心頭的火卻燒了起來。
“哈哈,三弟這話說得有理,喝酒喝酒。”賀珩舉杯大笑,招呼在座諸人一同飲起酒來。
梨花樹下,曲約素的指甲掐破了手掌心,一滴鮮紅的血滴在焦尾琴上,她瑩白如玉的指尖重重的擦去那滴血,食指在琴上一劃,一曲肅殺的《十面埋伏》便彈了出來。
“《十面埋伏》,殺氣四溢,危機四伏,貴府上的側妃這首曲子倒是談得十分不錯,”賀歸念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看著那彈曲的女子,“這位姑娘文采斐然,貌美如花,偏偏又彈得一手好琴,難怪三弟要巴巴的納回府上呢。”
有這麼多本事又如何,不還是恬不知恥的做了別人的妾?秦白露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賀歸念一眼,視線最後落在曲輕裾身上,“可不是如此,別說王爺,平日就連我也愛聽她的曲。二嫂的這個妹妹,確實是世間難得的女子。”
曲輕裾聽到這話,嘆息一聲:“是三叔與三弟妹你們有福,我未出閣前,三妹與繼母住在一起,我們平日連面都難見上,更別說欣賞三妹的琴藝了。如今竟是到了弟妹府上,才有這般的耳福。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過三弟妹,不然這輩子我都沒多少機會聽上三妹的琴曲呢。”她笑著感慨,“可見還是三弟妹您有福氣,得了這麼個好幫手一起替你照顧三叔。”
賀歸念聽完曲輕裾這席話,不由得感慨,不愧是二弟妹,與二弟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就連說話都這麼的殺人不見血。
她偏頭看去,果然看到秦白露變了臉色,任哪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哪個女人願意有個才貌雙全的小妾來分丈夫?
“多謝二嫂,希望二嫂日後也有這般的好福氣,”秦白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極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顯得自然。
“這等福氣不是誰都能有的,我就不去奢望了,”曲輕裾笑意滿滿的道,“不過光賞曲也沒什麼意思,三弟妹不如再叫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