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便用盡各種主意奪得了小姐好感,但是秀才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秀才想坐擁齊人之福,便隱瞞了此事,最後他做的事被小姐與青梅竹馬知道後,被兩人雙雙厭棄,最終窮困潦倒一生。
想攀的是小姐,想折的是一起長大的小青梅,最後攀折皆沒有成功,這算是對落魄書生貪心的諷刺。這出戏原本並不受人推崇,畢竟對於男人來說,誰願看這種戲呢?而養在深閨中的女人,自然不知道有這樣的戲。
所以這出戏一上演,不少人便看得津津有味,待戲完了後,一群人便討論起來,這個說書生有多不要臉,那個說小姐與青梅做得好。
“要說這書生也實在可惡,可是這千金小姐之前也不應該偷偷與書生見面,差點毀了名節,”秦白露似笑非笑道,“這世間還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好一個姑娘,偏偏與成年男子攪和,可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話說得暗有所指,在場也有不少人聽聞上元節的事,所以一時間也不好接話,畢竟這是瑞王府的事情,瑞王此人性格向來高傲,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梁氏聽完秦白露這席話,面色變了變,倒是她身邊的曲約素神色不變,臉上至始至終帶著笑,彷彿秦白露指桑罵槐的物件不是自己般。
衛青娥與曲輕裾皆含笑不語,彷彿沒有聽見秦白露的話似的,兩人相視一眼,抬了抬手裡的茶杯,同時俯首喝了一口。
“幸而這千金小姐沒有釀成大錯,能迷途知返而不是一意孤行,倒也是一件好事,”晉安公主的話打破僵局,她面上露出一絲凌厲的笑,“這樣的男人,就是容不得慣不得,不然就忘了自個兒是誰。”
這話一出,眾人心裡五味陳雜,世上哪個男人不偷腥,哪個男人不愛俏?
曲輕裾看向晉安公主,在她的臉上,似乎看到了某種堅定。
☆、45·高高在上
看完兩場戲;已經過了午時,晉安公主宴請諸人用過膳後;便讓未出閣的姑娘們隨意一起聊聊,她與一些已經成婚的命婦誥命談起了京城裡的趣聞。
曲輕裾聽到這些人再次提到五莊觀的玄靈真人,看來這位玄靈真人還真有些本事;不管這世間是否真的存在鬼神,但是一個人能讓這麼多混跡於複雜圈子的貴婦們推崇;足以說明他本事非凡,至於是哪方面的;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晉安公主聽到這些;倒是意料外的平靜,她淡然的笑開:“既然是個奇人,日後有機會定見一見。”話雖這麼說,但是曲輕裾能看出,她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事情。
曲輕裾扶著木槿的手起身去更衣,回來的半路上卻遇到帶著丫鬟的曲約素,她停下腳步,平靜的看著曲約素給她行了一個十分規矩的萬福禮。
“見過端王妃,”曲約素如今十分清楚,眼前的大姐根本不想與昌德公府有什麼來往,她甚至能在大姐身上看到對昌德公府的冷漠,外界的傳聞她聽了不少,她想反駁卻發現這些傳聞完全就是事實,而且以往發生的某些事比傳聞更加不堪,所以她連叫一聲大姐的臉也沒有。
府上的名聲越來越差,連帶著影響了她與二姐的婚嫁,她不甘心做一個普通的官家夫人,可是現下大世家的嫡子卻不願娶她。所以她寧可憑藉自己的才貌去拼一拼,至少比庸庸碌碌過完一生好。
“三小姐請起,”木槿見自家王妃沒有動,便上前一步笑著虛扶了一把,才再度退到曲輕裾身後。
曲輕裾看了眼天色:“你怎麼獨自一人到這裡了,我方才看到姚家姑娘,陸家姑娘都在一塊聊天,你不去和她們一起玩玩?”
曲約素面色有些難堪,勉強笑道:“只是想隨便走走。”
點了點頭,曲輕裾不再多言,“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恭送王妃。”曲約素又福了福,她看著曲輕裾被好幾個丫鬟前呼後擁的引著往晉安公主方向走,咬了咬唇角壓下心底的酸澀,如今那些世家小姐也不願意與她走在一塊,她們自以為高貴,不願和自己這個甘願為妾的人來往,其實也不過是些普通人罷了,日後成婚同樣要挖空心思拉攏夫君的心,還要打理受寵的側室,到了那時她們都不過是俗氣的魚眼珠子罷了。
這種想法或許不過是曲約素的自我安慰,可是現如今她只能作如此想,才能壓制自己對曲輕裾那莫名的嫉妒,以及不該有的妄想,比如若是當初被指婚的是她,如今被人捧著敬著的就該是她了。
衛青娥等人見到曲輕裾回來,便笑道:“你總算回來了,方才還說到你呢。”
“說我什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