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那名趟子手道:
“你不願意自己抽嘴巴,我們幫你抽,你不願跪下來磕頭,我們也有辦法讓你跪下來磕頭。”
李豪道:
“那只有麻煩你們了。”
只聽身後那名趟子手道:
“舉手之勞,算不了什麼。”
他從後頭雙手一圈,攔腰抱住了李豪。
前頭那名揚手就摑李豪。
李豪沒躲沒閃,只一轉身,抱著他的那名趟子手,成了他的擋箭牌。
“叭!”地一聲,捱了一下,這一巴掌恐怕打得他耳朵半天聽不見,他啊喲一聲忙鬆了李豪。
李豪回過身來道:“謝謝——”
這名趟子手還能不惱羞成怒,切齒咬牙,一聲:“媽格巴子,你敢——”
他就要掄拳頭再上。
“好了,給我住手。”一個清脆甜美的女子話聲傳了過來。
這名趟子手還真聽話,連忙收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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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李豪循聲望,只見一名女子騎著一匹白馬走了過來。
這名女子很年輕,恐怕還不到廿,長得不算頂美,可是很好看,又很耐看,穿一身墨綠短打,還披了件墨綠的披風,從頭到腳一身墨綠,顯得她的肌膚更見白晰細嫩。
兩名趟子手忙迎上去哈了腰:“衛姑娘。”
姑娘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捱打的趟子手一指李豪道:
“這小子上門找碴兒,動手打人。”
姑娘道:“我可是都看見了。”
得,人家姑娘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捱打的趟子手不吭聲了。
第十二章
可是打人的那名趟子手:“衛姑娘,他是‘白記騾馬行’的新掌櫃。”
姑娘“呃!”地一聲道:“我明白了。”轉望李豪道:
“你是為昨天的事來的,是不是。”
李豪道:“貴局主派人去找我來的。”
姑娘道:“你跟我進來吧!”
她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一名趟子手,徑自上臺階,走向鏢局大門。
李豪跟了去。
進了鏢局大門往裡走,前院相當大,兼練武場用,兩邊廂房進出的人不少,看見姑娘帶著李豪進來,都望了過來,有的還哈腰招呼。
李豪一付猜不透這位姑娘是何許人,但是他知道,姑娘不是局主的女兒,要是局主的女兒,大傢伙不會連姓一起叫,叫她“衛姑娘”。
姑娘帶著李豪往堂屋走,堂屋裡出來了三個人,一個五十上下,中等身材,鬍子灰白的老頭兒。
另兩個則是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一個穿長袍,一個穿褲褂兒。
姑娘忙加快一步走過去,跟鬍子灰白的老頭兒低低說了兩句話。
只見鬍子灰白的老頭兒寒著臉道:
“小孩子家懂什麼,少管局裡的事,後頭去吧。”
姑娘有點不高興。
可是什麼都沒說,擰身就往後去了,沒跟李豪打招呼,也沒回身看李豪一眼,真說起來,並沒有這個必要。
姑娘走了,身影消失在堂屋屋角後。
鬍子灰白老頭兒從上到下打量了李豪一眼:
“你是‘白記騾馬行’的新掌櫃。”
李豪道:“是的。”
鬍子灰白老頭兒道:“趙標回來都告訴我了,這檔子事,你打算怎麼辦。”
既不讓客屋裡坐,也不給杯茶喝,就這麼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倒是乾脆。
李豪道:“尊駕是局主?”
鬍子灰白老頭兒道:“我姓衛,是本局的總鏢頭,這兩位是本局的副總鏢頭,有什麼話跟我們說也是一樣。”
這老頭兒敢情是“威武鏢局”的總鏢頭,又姓衛,再加上他剛才跟那位衛姑娘說話的神情語氣,那位衛姑娘是何許人,也就差不多可以知道了。
李豪道:“原來是總鏢頭當面,失敬。”
那位總鏢頭臉上一點表情沒有,也沒說話。
李豪毫不在意,道:
“衛總鏢頭真要問我,我倒是認為應該就此算了了。”
那位總鏢頭顯然很感意外:
“怎麼說,就此算了了。”
李豪道:“不就此算了,難不成貴局想賠償我‘白記騾馬行’些什麼?”
這,更出這位總鏢頭意料之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