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修權同志為我黨我軍情報工作作出的卓越貢獻,受到各級領導的充分肯定。他主持和參與了大量的軍事外交活動,加強了我軍與外軍的相互瞭解和友誼,為擴大我軍在國際上的影響,維護世界和平作出了積極貢獻。”
我於1992年11月被任命為總參謀長助理,1996年1月被任命為副總參謀長,主要接替伍修權的接班人徐信副總長的工作,分管的也是情報和外事工作。因此可以說,伍修權是我的老領導和老前輩。
我第一次見到伍修權,是20世紀60年代在民主德國。當時,伍修權擔任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副部長,在一次率團出席外國共產黨代表大會的回程中,路過民主德國。在看望使館工作人員的時候,他給我們作了一個精彩報告。時隔多年,我已記不清這場報告的具體內容了,但對伍修權生動形象的說話特點還保留著深刻印象。當時,社會主義陣營已經發生分裂,形勢非常複雜,我們這些外事工作者,該如何在外事場合表明立場,是一門很微妙的學問。伍修權在報告中專門提到,在參加國際會議時,哪些發言內容我們可以起立鼓掌,哪些發言內容我們只鼓掌不起立,哪些發言內容我們要不作表示,都應區分得清楚明白。這使我很受啟發。
我們都知道,1950年11月,伍修權作為中國政府特派代表,在聯合國安理會審議中國提出的“美國武裝侵略臺灣案”時,慷慨陳詞,既嚴厲駁斥了美國及其同夥對我國的種種誣衊和誹謗,又痛斥了美國對我國臺灣的入侵和戰爭威脅。後來,我們在學校裡學習中國外交,都把他的發言作為範文朗讀。
我在60年代初次見到伍修權,親耳聆聽他的報告,我開始理解到,外交工作除了稟持正義、慷慨陳詞外,還應該包括許多智慧的運用。
20世紀70年代,我又被派到聯邦德國工作。在此期間,伍修權成為分管我們工作的總參領導。一次,他途經聯邦德國,專門找我談話,原來,一位中央領導同志想調我去當秘書。“我是徵求你的意見,但也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因為這是中央領導的意思,實際上你必須服從。”伍修權開門見山地向我亮出底牌。
能夠給中央領導當秘書,對我來說當然是件光榮的事。但我也有不情不願之處,因為在聯邦德國,我工作順利,專業對口,不忍捨棄。我把這種心情向伍修權作了簡短彙報。
我的話音剛落,伍修權就明白了我的心思。“那麼,你說怎麼辦?”伍修權問,目光和善地注視著我。
作為分管我們這項工作的總參領導,能夠在一個人事調動上徵求當事人的意見,這使我很受感動,既感動於他對我的器重,又感動於他對我的信任。我說:“首長,請讓我先做做收尾的工作,等這兒的工作交接了,我馬上去中央領導那兒報到。”
這是我的“緩兵之計”,我想緩幾天看看情況,同時也調整一下心態,為未來新的工作崗位作些準備。
伍修權最後說:“請你放心,如果你在新的崗位上工作不順利,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這句話是顆定心丸,我放心了。
這個工作調動計劃幾天後有了變化。調我當秘書的那位中央領導由於身體原因,工作範圍作了一些調整,不再需要我了。這樣,我就安心地繼續做我熟悉並且喜愛的工作了。
那一次在聯邦德國,我還當著伍修權的面,出了一次小小的“風頭”。在我陪同伍修權會見外賓的時候,伍修權隨口吟出一句古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做翻譯的,最怕的是臨時碰上需要翻譯的成語諺語或者詩歌了。但伍修權話音剛落,我就把這首古詩翻譯出來。不但譯出來了,還使外賓理解了這首詩的妙處,贏得滿堂喝彩。伍修權對此很滿意。
我為伍修權即席譯詩(2)
1984年9月,已經是中顧委常委的伍修權提出來要請我吃飯。作為後生晚輩,這樣的機會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我高興地接受了邀請。原來,伍修權是要酬謝我對國際戰略學會工作的幫助,當時他正擔任這個學術機構的會長。沒想到,1997年,我也成為這個學會的會長,而且一干就是10年,一直到今天。
那次聚餐的時候,伍修權將一本剛剛出版的《我的歷程(1908…1949)》(解放軍出版社,1984年7月第一版)簽名贈給我。這是我收藏的最早的簽名書之一。
毛主席說他能“頂幾個師”
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我黨有三位卓越的情報人員打入國民黨核心機關,獲取了大量情報,周恩來將他們稱為“前三傑”。他們是李克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