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剛剛裝扮先生的便是他吧。
“什麼事?”
“小姐派人來問,您可是用完了這奴隸,如若用完了想讓他回去。”
“哼,她倒是心急,還怕我要了這秦漫修的命不可?你且去回,就說人先暫留我這兒幾日。”
“是。”家僕退下了。
原來這先生在周府的地位還真是非同尋常,連周欣然都要讓他三分不說,他還絲毫都不給周欣然面子。
留下自己,無非是為了要那蛋形玉墜兒,應該如何應對才是呢?弱點,這先生的弱點是易怒,那家僕也是如此,自己絕對有這個能力激怒他們,可是,激怒之後,卻又如何自保呢?
若如這先生所言,蛋形玉墜兒裡藏有秘密的話,周可要時他還能活,一旦他們也選擇了放棄,自己豈不必死無疑?
怎麼辦?應該怎麼辦?拿一張虛牌去與他們賭嗎?
漫修在想時,卻見先生一招手,鐵籠旁不知何時有多了個黑影。
不知是第幾次的震驚了,但漫修幾乎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就是戈一民大人被殺那晚,在自己與戈大人約定見面的那個小屋外遇到的黑衣人,二人還交過手的。雖然此人此時還是一如既往的蒙著面,但那輪廓身型,漫修是記憶猶新的。他也是周府的人,想阻止戈大人翻案,從自己身上搶回蛋形玉墜兒,此人極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想到這裡,漫修的眼光不禁冷了下來。
看他衣服上沾有些灰塵,似是剛從遠處趕回來的樣子,一回來就來見先生,更見先生在周府的地位了。
“先生。”
“帶他去水牢。”先生此時的話音冷冷的,不帶有一絲溫度。果然,惹到他,會付出代價的。
鐵籠被開啟了。脖頸上拴在鐵籠上的另一端鐵鏈輕而易舉的就被那黑衣人取了下來,彷彿變魔術一般,關鍵,鐵籠還沒有損傷分毫。漫修好奇又驚訝的看著那完好無損碟籠和鎖鏈,心中卻暗暗叫苦,遇到對手了,終於,還是沒有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周府裡的水牢,是在地下。一個大大的湖水池,水深足有四五米。黑衣人一把拽住漫修的後衣領,只幾步,便將漫修鎖在了水中央的一根鐵柱上。脖子上碟鏈過長,圍著脖子、身子整整繞了三四圈才算沒有剩餘。
看那黑衣人只幾下便搞定的事情,漫修卻著實不能再動分毫了,腳底緊貼著水面,似觸著卻又沒有。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恐怕就是袁非叔叔在此,也不一定有把握一定贏他吧。
“我說過,戲耍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給你個機會,告訴我東西在哪兒,我便放了你。如若不然,這水裡飼養著數不清的毒蛇,我只要搖動手邊的這個機關,你所在碟柱便會下沉。到時,恐怕不被咬死,也會被溺死吧!”
“先生要殺我又何苦費這許多事,只一刀,也便結果了。還是先生覺得不過癮,非要看漫修死的慘些才開心?”漫修的臉在暗暗的地下水牢中顯得有些蒼白,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畏懼,彷彿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呵呵,我聰慧的兒,你也該猜的出來的,我怎麼捨得真殺你呢?只不過,想讓你先嚐嘗別樣兒的人間體驗,當然,前提是,你不乖的話。”
“這麼迫切的自己想要的東西,可真非明智之舉。你該知道,我手裡有那樣兒東西,至少可以保命,一旦沒有了,可就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了。如果是你,你會選擇如何做呢?”
“我說過,只要你交出東西,會保你們母子平安。生,死,生不如死,這三項中,要是我的話,我肯定選擇生。我兒,你呢?”
“到底是先生,有過苟且偷生的經驗,就是不一樣。”
一聽這話,先生憤恨的搖動了手邊的機關,鐵柱在下沉,漫修的半個身子都浸在了水中,眼睜睜的看自己被水中毒蛇咬到,卻是無能為力。
饒是百毒不侵,被這許多毒物咬的感覺也是不好,漫修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而這微小的動作,在池邊的對方看來,便是他強行壓制住痛,不肯喊叫出來的倔強罷了。
不到幾分鐘,鐵柱又浮上了水面,漫修裝作極其痛苦的樣子,皺眉閉上了眼睛,而腦中卻在思索著如何瞞過對方自己百毒不侵的事實,並套出他想知道的事實真相。
“給他解藥。”
漫修能感覺的到,自己的嘴巴被強行的張開,餵了些什麼下去。無所謂,這些藥對他來說不起任何作用。可現在最好不要被發現,否則又要節外生枝,而這先生,又會變著法兒的整治他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