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又見周可
與蛇共同生活了四年之久,漫修自是對蛇瞭解,毒蛇也更是不在話下。於是,把握住了時間,緩緩的甦醒過來,用迷茫恍惚的眼神望了望池邊之人,卻沒多說出一句話來。
對於漫修痛苦的表情,先生似是非常滿意。
“怎樣?現在,肯說了嗎?”
“如果,我選,會選死。”
執迷不悟!先生眯起了雙眼,恨恨的望著水中央的這個人。為何對他,軟的不通,硬的也不行呢?
“先生!”之前的家僕又一次出現了。
“誰讓你進這裡來的!”顯然,先生把一腔的怒火都發洩到了家僕的身上。家僕很是委屈,卻不敢多言語,只是說,“啟稟先生,將軍,將軍回府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而周可等人是快馬加鞭,提前趕回了周府。
一聽將軍回府了,先生和黑衣人一對視,便不再理會漫修,雙雙離開了水牢。
好潮溼的地方,好陰冷的地方。剛剛浸入冰冷的池水中,再加陰潮寒冷的空氣,使得漫修不禁打了個哆嗦。這是要見到周可緊張的嗎?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餓,還是累,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漫修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個人的腳步聲。是他嗎?會是他嗎?
睜開眼睛時,池邊站了四個人,其中兩個便是先生和黑衣人,另外兩個,一個則是身高七尺八寸左右,氣宇軒昂,不言自威,尤其那雙眸子,深不見底;另一個身高七尺,處亂不驚的沉穩臉龐上鑲嵌著平靜如水的眸子,見了便會讓人覺心情沉靜。
這兩個人,漫修記憶中是有印象的,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在十五年前,自己和母親被逼懸崖處時。如今,自己已長大成人,而對方雖已步入中年,卻成了將軍。
來的二人正是周可和他的心腹之人任莫慈。當年追殺秦威時二人是一同前往的,在懸崖上,漫修也是盡力記過他們的模樣的。
十五年了,萬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重逢。
這回輪到漫修眯長了眼睛看對方了,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不,只要有那個蛋形玉墜兒的虛牌,只要對方還有心想要,他就有機會做些什麼的。
他在看對方的時候,對方也似在打量他。可以說,漫修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樂觀,身上的傷口鎖鏈且不去論,單是那脖頸上大大的奴字,便註定他還是要受制於周可的。
“將軍!”任莫慈輕聲呼了旁邊人一聲。漫修猜對了,那不言自威之人確實是周可。
只見那周可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黑衣人,那黑衣人便又將漫修從水中央碟柱上解下,帶到了周可的面前。黑衣人的手一用力,漫修便被按倒在地,殺父的仇人,他,現在居然要跪在他的面前!
漫修低頭不語,怕他此刻的眼神和因憤怒而產生的的聲音會將他出賣。周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必須小心,再小心……
“抬起頭來。”
漫修整理了一下心情,依言緩緩抬起了頭。對方深邃的眸子似要把他看穿一般,可漫修依舊用清澈的眼神回敬著對方。
“你,認得我嗎?”
“不認得。”漫修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大膽!這位可是周將軍!怎容得你說話如此放肆!”任莫慈對漫修的回答似是很不滿意,可到底氣的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也許是沒帶敬語的回話,也許是那態度太過冷淡。
“哦?我們,曾經見過面的。”周可擺了擺手,示意任莫慈無須計較這些小事,繼續探問道。
“回將軍,小人身份卑微,自認無幸與將軍蒙過面,想必,將軍是記錯了吧。”這次,漫修學得乖了些,可聽者還是從中感覺不出一絲的畏懼,彷彿他是在平等的與將軍對話一般。
“你的面容,本將軍不會記錯的。自小,就生的比別人俊美。”
“蒙將軍謬讚,小人愧不敢當。如今,小人只是將軍府上的一名奴隸,但凡有什麼粗活兒累活兒,將軍只管差人吩咐,其他的,小人無敢過問。”
“剛剛先生說你聰明,我還不信,現在,倒有幾分信服了。你果真不記得,十五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了嗎?”
按常理,他是殺人者,應該理虧,儘量避諱談十五年前的那次追殺才對,可這周可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硬是要提醒他十五年前的事情,看來,對那樣兒東西,他是勢在必得了。好,有突破口就好!
“將軍恕罪。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