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卑鄙!只是,要委屈你了……”說著,芸萱便又抹淚了。
“身外之物,又豈能與人命相比?”
“那這麼說,你是肯用玉墜兒換雨清的性命了?”不知為何,芸萱的眼神中迅速閃過一抹精光。捕捉到那眼神中的不尋常時,漫修說不出的難過。
“換,自然得換。沒有理由讓他替我承擔代價的,更何況,林伯父與林伯母待我恩重如山,我怎麼能讓他們唯一的孩子因為我,而命喪黃泉呢?”
“漫修這是糊塗了嗎?父母親大人不還有雨薇嗎?雨清怎又會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呵呵,瞧我,應該說是唯一的兒子才對。看來這被困久了,不僅腦子不靈光,言語也跟不上了。還是咱們初時見面時好啊,還記得,我當時還調皮的給你們個個都起了外號,管雪兒叫河東獅,管雨薇叫清雅居士,管你叫武陵君呢!”漫修用清澈的眼睛望著芸萱,似是在帶她回往過去的記憶。
“是啊,當年的情景歷歷在目,只可惜,現在,什麼都變了。”芸萱的淚又落了下來。
漫修的心又一沉,“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剛那先生道,今夜之前他務必要拿到那玉墜兒,漫修,你把玉墜兒藏在東京嗎?”
“放心,你自叫他來見我,我會告訴他的。”
“雨清的性命,就拜託給你了!芸萱,芸萱感恩不盡!”
“我們之間,還談這些做什麼!”
芸萱走了,漫修的心好冷。這比周欣然折磨他還要痛苦,要他在最親的母親、芸萱面前演戲,縱然,知道她們都是別人假扮的。
過了許久,先生來了,還是剛才的樣子。漫修在猜,這是他的本來面目嗎?因為身材短小,所以裝起柔弱的女子來,才更有幾分相像?
“杜芸萱說你找我?”
“是。先生卸妝,花了不少時間那!”
“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說,剛剛我還想對先生說些什麼的,可惜等但久了,又改變主意了。”
先生眯起了眼睛,又一次審視起漫修來。
“看來,你一點也不在乎林雨清的性命!”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想,他不會怪我的選擇的。”
“莫非,你不相信我會真殺了他?”
“周將軍殺人無數,我想,他手下的狗腿子們自也不會自甘落後,一個人也是殺,多個人也是殺,殺人的勾當,我非常相信你們能做得出來!”
“你在罵我是狗腿子?”對方有些咬牙切齒了。
“先生莫要生氣,我不過也是隨口說說。”漫修說的風輕雲淡,絲毫未理會對方的氣憤。
“秦漫修,你搞清楚,是你主動要見我的!”
“先生,是您搞錯了吧?明明是你主動要見我的!”
“好,既然如此,明年的今日就是林雨清的忌日,你不在乎的人命,我又何苦攥在手裡惹麻煩?”
“先生要真有本事殺他的話,那我倒還真有些怕。”
“你該不會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吧?”
“先生那麼有興致的人,很難講,哪是真?哪是假?”
“你此言何意?”
“先生,遊戲到此結束吧。你不累,我也累了。我母親,你裝不像,杜芸萱,你就能裝像了嗎?”
“你!又在耍我?”
“先生,您又錯了。是您一直在耍我!”
“杜芸萱,哪裡出了紕漏?”
“先生,您知道得再多,卻永遠沒有我跟她共處時的感覺。至於紕漏,處處皆是。一時間,很難跟你一一講清的。”
先生的眼睛裡放出了凌厲的光,看得出,他已經氣憤到極點了。
“先生,不得不說,您的易容術確實高明,裝女人的本領也確實令人刮目。可是,演技確實有待提高。另外,再給您個建議,太容易表現出自己喜怒哀樂情緒的人,在朋友間也許會被認為是豪爽直率灑脫,但在敵人面前,卻絕非一個明智之人。可您偏偏,表現但明顯了,不知是故意,還是天性如此。如果是故意,那實在沒這個必要,如果是天性,我就能理解為何您在這周府故弄玄虛,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了。”
漫修幾乎都能聽到對方咬牙的聲音,這位先生,他是徹底得罪透了。
“先生。”此時,另一人走近先生的身旁,漫修認得,他就是昨晚給那送信之人引路的家僕。看他也身材矮小,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