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而不露、發人深省呢。”
“哈哈,我們好像在相互拍馬啊……哦,這是我的一個私人電話,很少有人知道。送給你。”他從車臺上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白鷺:“你有困難嗎,有困難請撥110,有困難請找人民警察。”他用普通話模仿一個廣告,很輕鬆得幽了一默,說話很清晰,不像喝多酒。
“謝謝你。”
“不用謝。我有困難也會找你的。”
她下車時,蘇局從車座下掏出一把傘遞給她:“這是把名傘,‘天堂’牌,今天第一次用,別忘了還給我。”白鷺指著他們那棟樓慌忙說:“蘇局,不必了,就只有幾步路了。”蘇局手已經伸出車窗,把傘開啟了:“怎麼辦?別人送給我好多天了,就不見下雨。看來天堂傘生就該你用嘍。你辛苦了,早點回家休息吧。”她接過傘站在路邊,給車招了招手,奧迪車大燈一亮徑直向前駛去,很快消失在風雨中。
上面有人 七(1)
週一早上剛到辦公室,就看見趙紅坐那哭,她剛剛接到局裡的通知,讓她新學期繼續留在桑山小學,局裡的人事暫時凍結。
留你無商量——教導處立馬就把新學期的課表排出來了,白鷺的課給拿下了12節,由趙紅上。學校規定教導主任以上的幹部要帶足12節課,趙紅是大隊輔導員,屬於校幹。這樣白鷺就只有16節課了,這是她工作5年多以來工作量最少的一學期了。拿著新課表,她心裡亂亂的,她並沒想到會這樣。她想安慰一下趙紅,可趙紅根本不理她,她嘴噘著,紅腫的眼睛裡透漏出來的,分明就是仇恨。
原來就要成定局的調動,突然之間就徹底黃了,這還不都緣於上週五的這場演出、這次檢查嗎?趙紅也許不知道蘇局那幾句決定她調動的話,但她能估計出這個變化的大致原委。如果不是白鷺把這場演出搞那麼紅火,如果局長不瞭解白鷺的工作量,如果白鷺週五不去同仁居,也許就不會連帶到她……
趙紅比白鷺來桑山還晚一年,原來學校屬於郊區的時候,她和白鷺關係還不錯,一口一個白姐地喊著,雖然業務能力、文憑(她是中專)都不如白鷺,可人挺謙虛,幹什麼活都跟著白鷺學,兩人配合得很好。
郊區紀念香港迴歸一週年的那次演出,白鷺排了一個12人的女孩舞蹈《雨中花》,那是地道的江南風格,是她根據韓愈的名句“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意境創作的。12個窈窕女孩打著小傘在濛濛的春雨中嬉戲,玩耍,不斷變化著各種美麗的造型……少女、春草、豆蔻梢頭二月初……那是什麼感覺?在那一臺土的掉渣的節目中,絕對清新、雅緻。
初賽的時候,區文化館的老師對這位陌生的白老師已經讚不絕口了,提得意見就是服裝稍差了一些,如果用綠色的薄沙面料就更朦朧、更出彩了。當時這種面料的衣服只有電視臺有。但是要租賃費200元,白鷺立刻請示了老費,老費在電話裡說,只要能獲區一等獎,200元沒問題。白鷺也就先把衣服借了出來。後來果然獲得了一等獎。老費聽說了,當然很高興,抱著獎狀和演出劇照看了半天。最後決定精神獎勵白鷺。方法是:全校大會表揚一次,並把獲獎照片放進校獲獎展示櫥窗。可當白鷺提起那200塊錢時,她卻不撐勁了,她說這麼貴啊,是我同意的嗎?幾件小孩衣服,只用了一次,200元太多了,坑人嘛,是不是文化館那些人拿回扣啦?小白你去給他們好好說說,謝謝人家,給50塊哪不是了。
白鷺回到辦公室可難為死了,電視臺那些人是區文化館老師介紹的,她根本不認識,再說200元借12件衣服不算貴啊,這是演出服,人家每借出一次都要送洗衣店乾洗的啊。她不想麻煩,自己先墊上算了,可那個月剛把工資寄給媽媽,手裡只有一百多,這可是她這個月的生活費啊。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趙紅遞給她200塊錢。她不願意要,這畢竟是學校的事,不應該私人拿,就是私人拿,也應該自己拿,這個節目畢竟是她負責的。可趙紅卻告訴她,這錢也不是她的,是學生拾的,昨天剛剛交到她大隊部,說自然老費那麼不義氣,咱也就順其自然吧,反正咱沒貪汙。兩人商議著,就幹了這件埋汰事,白鷺拿著學生拾到的錢就送到了電視臺。
嗨!這都叫什麼事?。 最好的txt下載網
上面有人 七(2)
老費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白鷺沒再找她要錢,她還以為白鷺用了什麼美人計把電視臺給擺平了呢。
可自從去年學校劃到龍南區,這個總喊她白姐的趙紅像變了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