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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音調都高了幾度。闞局居然是她的親舅,誰能給她比?她說話做事都比以前更硬棒,儼然以中層幹部自居了。準備調動以後,老費立刻把她的課拿下了八節,讓她有充分的時間準備附小的試講。當然,這八節立刻就安到了白鷺的課表裡,她和她白姐之間立刻拉開了距離——上面有人和沒人的距離、桑小和附小的距離、城裡和農村的距離。趙紅不光沒有任何歉疚,那個小頭昂得,一臉的居高臨下。

這次教師節演出,按理說她應該參與,因為畢竟調令還沒來、人還沒走。可一個暑假也沒見她的人影。老費也知道這裡面的道道,乾脆不吱聲。可什麼事情都有老天爺把持著,她如果參與進來,說不定蘇局也想不到什麼工作量的事,不會說那句決定她命運的話。白鷺如果不是一個人默默苦幹,一個人弄了一臺戲,也得不到領導的注意,還得繼續上她的28節課,繼續忍受老費那張慍怒的大臉。

可一夜之間……嗨!真夠奇妙的。

白鷺給趙紅遞了兩次抽紙,都被她拒絕了。她有些窘,其實她寧願繼續帶她的28節課,也不想惹這個麻煩。應該說,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可看起來又象有些關係,因為她糊里糊塗已經成了直接受惠人。她沒想到蘇局和闞局這一級差得這麼遠,蘇局的話也太管用了,不就是酒場上隨口說說嘛,怎麼才兩天就變成了真的了呢?她躊躇半晌,還是不知該怎樣勸她,就拿了課本,想去教室,走到門口,聽見趙紅說了一句:“虛偽!”她轉過身:“你是在說我嗎?”趙紅突然爆發了:“就是說你!虛偽!虛偽!你是踩著別人往上爬!”

“小趙,你在說什麼啊?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有關係!就有關係!不是因為你,我就要去附小報到了,那邊已經給我排課了。說!你給局長都說了些什麼?,你如果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你第一次見局長就打小報告,你要經常見局長就沒有俺活的了!”

“小趙,你都在胡說什麼啊?我是那種人嗎?是誰在造謠?那天費校長几個人都在,我開始也是不想去的,是費校長堅持要我去的,我能給局長能說什麼?我和幾位局長根本不認識!”

白鷺開始發火,哦,我帶了一年28節課都沒說什麼,我一個暑假沒日沒夜地幹也沒說什麼。你這剛帶12節課就不能忍受了,人都是公平的,要講良心,你趙紅就因為有個舅舅,就可以少上課。就可以隨意就調到城裡。我白鷺沒有這個舅舅,就該帶28節課,就該不吱聲、就該在這裡呆一輩子?

“就是你說的,你和局長在陽臺上說的!”

“你說什麼?你沒去怎麼知道?我和局長說得啥,誰聽見了?”

“你心裡有數!”

趙紅大吼一聲,跑了出去,丟下了一頭霧水的白鷺。她坐下冷靜地思考一會,漸漸理清了,上週五晚上的事,這麼快就傳到了趙紅耳朵裡,傳這話的不會是老費,上面領導的話她絕對不會亂傳,這是她的政治素質。徐主任就更不會了,她是學校裡有名的厚道人,何況她對白鷺一直在暗暗關心。她舅舅是個領導,而且很瞭解當時的情景,也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能說這話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李輝。李輝啊李輝,你是在炫耀你知道的多,還是腦子有病啊?這就是你的暗戀和追求嗎?你這是幫趙紅還是耍趙紅呢?這種輿論出去,大家也許會認為我白鷺不講究,剛有些抬頭就翹尾巴。但這件事卻連著蘇局,你這不是引火燒身嗎?不是無知嗎?

上面有人 七(3)

白鷺想去找一下老費,那天的事情老費最清楚,可琢磨一會還是沒去。她有一種預感,老費會來找她。

果然,老費中午放學以後就找了白鷺,一向豪爽的她那天說話有點磨嘰,繞了半天白鷺才聽明白,她是在問週五晚上的事,說白了就是蘇局給你都說了啥,問了啥,你回答了啥。這種問題確實有些小氣,連老費這種老江湖都有些難問出口。白鷺很爽快:“他沒問一點學校的事,你就放心吧。”老費還在追:“沒說學校的事,那都說了啥?”

白鷺看著眼前這個不那麼自信的校長,心裡想笑,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其實何必呢?你當你的校長,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局長的一言一行就這麼重要嗎?如果這就叫政治上成熟,那我寧願不成熟,也太累了!

她突然惡作劇了一下:“蘇局表揚你呢,說一個女同志能紮根桑山這麼多年,真是了不起,說你為桑山這一方孩子的貢獻老大了。”

費校的小眼睛一下就變亮了:“是這樣說的嗎?蘇局真是這樣說得?哎呀言過了,言過了,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