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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破布會發出拉風箱的聲音嗎?不可能,那麼是人。

“叫醒她。”天青鱗瞄到“斷腿”的胥勖居然能從摔落的地方爬到那團破布旁,這樣的忍痛能力太過高強,想來,他不需要對他太過仁慈。

胥勖撥開梔兒黏在臉上的頭髮,半張睡得極沉的小臉馬上撞進他的心,她那叫人憐惜的蒼白,好小的小孩啊!

被人注視的異樣感覺讓梔兒慢慢的醒過來,她花了好大力氣才看清楚眼前是個完全的陌生人,驚天動地的尖叫差點從她的小嘴溜出來。

“別叫、別叫,我不是壞人!”

壞人臉上會寫字嗎?梔兒看著胥勖慌亂的表情,緊張的情緒奇蹟似的緩和不少。

他要是壞人也肯定是那種笨笨級的壞人。

“我問你,你是誰?”

“你又是誰?”她雖然從鄉下來,人可不笨。

“我叫胥勖,是一家織坊的管事……”

他的自我介紹還沒完畢,梔兒一聽到“織坊”兩個字,整張小臉馬上放出萬丈光芒。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找到工作了,是做夢嗎?捏了臉頰一把,痛,應該不是,她傻呼呼的笑了起來。

壓根八字連一撇還沒有,但是在她想象中,織坊的管事等於工作,有工作等於有飯吃,有飯吃就能存錢,存錢就能讓弟妹過好日子,這樣連貫的想下來,難怪她顧不得頭痛,笑逐顏開了。

第二章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笑得古里古怪,一張笑臉倒也不難看,可是他不想冒雨看著一個不相關的人傻笑。

一身的溼,浸透肩膀,天青鱗頭頂已經冒出了菸絲。

他是個按部就班的人,喜歡按照自己計劃好的行程做事,事情若是超出他能控制的範圍,一向完美的冷靜就會出現裂痕。

這是愛指使人的壞習慣,遇上突發事件,適應力就會出現一瞬間的青黃不接。

“胥勖。”

“爺,什麼事?”胥勖跟梔兒一見如故,此刻正相談甚歡呢!

“你居然問我什麼事?”咬著牙說話不是他所願,但是對於怠忽職守的手下,實在恨不得扭下他的脖子。

胥勖馬上回神,該糟!都過子時了,每天一定要準時上床睡覺的主人還在這裡,現在就算用飛的也來不及把人送回莊院。

“爺,對不起,您再稍稍忍耐一下,小的馬上想辦法。”可現下馬車有問題,自己的腿也斷了,他該怎麼辦?

對了!他看看梔兒,不敢回頭去瞧主人鐵青的臉色,嗚……死馬當活馬醫不知道成不成?管他咧,總比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好。

“梔兒姑娘。”兩人交談一陣,名字早交換過了。

“胥勖哥。”

“我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不然我會死得很慘?”

“怎麼說?”看她新認的大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她也壓低聲音,聽起來像貓叫。

“你會駕馬車嗎?”看著她瞠大的眼眸,他很快補充,“我會坐在你身邊,你只要拿著韁繩做做樣子就好,我的腿跌斷了,可是不把爺送回家爺會宰了我……不,是我有虧職守,你就幫我一次忙,我感恩不盡。”他都是她大哥了,大哥有難,妹子豈有不幫忙的道理?!

“但是……”她帶霧的眼睛瞅著身邊的木輪,“你必須先想辦法把車輪修好才是吧?”

說的也是。

“我來。”知道他行動不便,梔兒自告奮勇的把遠處的輪子給拾了回來,經過天青鱗時朝他揮了揮手。“你也過來幫我一下。”

天青鱗詫異了一下,她倒是指使人指使得自然。

他不知道梔兒對他的袖手旁觀可是感冒了很久。

當人家主子也要體恤愛護下人,只會擺派頭,算什麼主人!

“快來啊,你好手好腳的又是男人,力氣怎麼也比我這小孩子大吧。”

在胥勖訝異的嘴巴開閤中,就見天青鱗一派自然,別說毒言毒語沒半句從他嘴裡吐出來,表情也不變。

他的爺不會已經氣瘋,準備下手痛毆得罪他的梔兒吧?

不可能,胥勖差點因為用力搖頭而扭了筋。

他的爺雖然不好相處,公私卻很分明,對女人更是畏如蛇蠍,最後者這點是他自己想的,一個成熟男人走走花街柳巷難免,可他這爺生活習慣比日晷還準,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女人,一邊去吧!

天青鱗隨著梔兒走到、一邊露出輪軸的馬車旁。

她真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