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比劃帶說,終於讓李大娘明白了他想做什麼樣的衣服。
“這衣裳還真奇怪,只是樓小哥啊,這油布又不保暖又不舒服,你做這種衣服幹什麼啊?”李大娘忍不住好奇。
“自家們下地,又是糞又是尿的都嫌髒,我這才想到用油布坐成長衣長褲。”
“要說樓小哥就是點子多啊,這油布防水,還好清洗咧,你不知道我家那個,每次下地回來衣裳都跟在泥裡滾過似的,要洗好半天,用油布做衣裳,真是好主意啊!”李大娘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興奮。
“只是我這幾套衣裳要的急,最好明後天就能出來,還有,我想用油布再做幾雙靴子,不用啥樣式,有個鞋底子就成。”
“好好好,李大娘自然先繼你,一會我給薛家媳婦和雲娘都喊來,一定明天就做好,只是這布怕是不夠吧。”
“謝謝李大娘了啊……”李大娘聞言笑眯眯的,她就是喜歡樓小哥這個有禮的模樣,樓小拾繼續說:“我這就趕著去縣城,買好布就給您送來。”
李大娘連連點頭,也不留他,催他快去吧,要不一會張大叔他們都走了。樓小拾放下油布,急匆匆又走了。
揣了上次得的550文,一多半用來買油布,然後找到了上次的小販,小販還真留了不少小土豆,剩下的錢都買土豆了,又是花的一分不剩。
一個字累!
李大娘說到做到,轉天,五套連體的衣裳和五雙靴子就做好了,衣服上面是繫帶的,到真是“揹帶褲”的雛形。李橫昨天的說教也起了作用,李家兄弟默默接過衣裳,沒有任何抱怨。一開始到田裡翻地,大家還有所顧忌,好在糞肥經過一天一夜的曬亮,味道已小了很多,用土一覆也基本看不出來,再加上油布做的衣裳將這穢物擋在衣外,只要不去想,倒也都做得來。
抱著早完事早解脫的想法,眾人掄圓了胳膊,將一膀子力氣都使了出來,多半天,就完成了這一畝地的深翻。翻完地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溪邊跳進水裡,油布衣裳不吸水,脫了衣服個個捂出一身的汗,在水裡紮了幾個孟子,這才涼快下來,而衣服則漂在水裡,任水流帶走沾在衣服上的髒汙,最後好歹揉搓幾下,就晾在了架子上。
忙完了這塊地,旁邊的水稻也到了收穫的時機,微風吹來,如金色海洋般被吹起一波又一波,和如洗的碧空遙相呼應,勾勒出最樸實、最美麗的景緻。
置身在稻田裡,水稻都彎向一頭,枯葉也堆在根部,更加突一穗穗出黃橙橙的稻子。五人忙著收割,都穿著油布連體衣,已經赫然將那身衣服當成了工作服,不僅能避髒,還能擋下蚊蟲的叮咬,這秋天的蚊蟲可猖狂的很。
那群久未出場的孩子們,終於在幫家裡幹完活後跑了出來,別人家秋收基本結束,可樓小拾他們這邊卻是正忙的時候,成群結隊的一起來找李夏和唐小,兩個孩子也正在田邊跟著幫忙呢。一群孩子無聊的瘋跑了一會,後來也跟在樓小拾他們的後面撿著地上的掉穗、掉粒,真真是顆粒不丟。樓小拾自然是高興,承諾那群孩子們,等賣了稻子,請他們好吃的,孩子們幹活乾的更加賣力,並且以後的幾天,天天一早就來報道,偶爾還能在樓小拾家蹭一頓稀粥喝。
一開始,五個人都不習慣長時間的使用鍥,掌上被磨破了,速度還慢的不行,李舟更是差點砍到腿,嚇得他臉色發白,後來越用越順手,
也漸漸摸索出來一些經驗,一手抓著稻杆,另一隻手順勢一“拉”,稻子就唰的一聲割了下來堆在腳邊,又省勁又整齊,鍥握在手裡也不再磨手,速度提高了不少,只是長時間彎腰,一站起來都哀叫連連,骨頭咔咔作響。葉子劃破手是稀鬆平常,只是有時被葉尖扎進指甲縫裡那就是鑽心的疼了,如果說之前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層薄繭的話,那麼現在手上的能稱之為老繭了。頭兩天,李舟還疼得偷偷哭過,樓小拾自己又何嘗不是眼眶發酸,滿腔的委屈,只是漸漸的,連李舟也不再叫痛了。
屋前都是一捆捆的稻子,看著就喜悅,連一天的疲累似乎也不是這麼重要了,田裡還有沒割完的,樓小拾只恨不得多生出幾雙手。偶爾,有熱心的村民過來看兩眼,摸著稻子感嘆,顆粒飽滿,色澤金黃,這一捆捆稻子可比等量的玉米棒子值錢多了,腦海裡想著明年自己家也種上稻子的話,日子也能稍微富裕些了,更是樓小哥前樓小哥後地叫得親。
累了一天,幾個人只恨不得狠狠灌一通水,再跳進水裡洗個澡,爬上來後就躺在地上動也不想動。有時,閒下來的村婦過來幫忙煮頓飯,其實多少也有些討好的意思,樓小拾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