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可還是有一些蛋糕屑留在了嘴唇周圍,他看見了,還是有些嫌惡地撇了撇嘴,指了指唇邊,她恍然,連忙胡亂擦拭了一通,似乎並不利索,他又撇了撇嘴,伸過手來,她本能地向後一縮身子,他叫道:“別動!”她果真沒有亂動,很聽話地由他耐心細緻地將唇邊的蛋糕碎屑一一擦去。

然而,司機大叔從反光鏡裡看了他們一眼,笑了起來。她有些羞赧,推開了他的手,道:“好了。”說完,佯裝去看窗外的景色。一輛銀灰色的轎車正停靠他們前方的位置,她順口道:“那輛車是什麼車?就是圓圈裡藍色和白色交叉成菱形的標誌?”

他和司機大叔一同哈哈大笑起來,他拽著她的衣袖,搖撼了幾下,道:“黎涵予,你以後千萬別跟人說認識我,我真是太沒有面子了,想不到你如此愚昧,竟然連寶馬車都不認識?”

司機大叔道:“小夥子,看樣子你得努力了。”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說這位女朋友的要求比較高。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嘟噥著,“不認識寶馬車有什麼過分的。”他卻還不肯放過她,笑道:“你一慣對此不感興趣,為什麼突然想起寶馬車來?”她笑道:“今天夏天,老媽生病住了近一個月的醫院,我一早一晚去送飯的時候,總會經過一間酒店,老是看見一輛吉普車停在院子裡,好象是省城的牌子,牛就牛在後面的阿拉伯數字竟然是四個‘7’,這東西難免日日見,時時見,所以我的印象才會如此深刻。”

在晨昏日暮間,她獨自一人拎著飯盒,耳朵裡塞著mp3,聽同樣的歌曲,走同樣的路程,總會看到那樣一輛款式突出顏色亮麗的銀灰越野車停駐在一間酒店的門前,整整二十七天,只有兩天的傍晚不在,然而第二早上又在那裡了,還是老位置。無聊的時候,她難免會胡思亂想,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看車的款式,應當是個年輕人。那間酒店不是四星至少也是三星,這一住就是將近一個月,得花費多少錢呀?估計是公費出差吧?也或許是為了別的事,比方說,和心愛的女朋友分隔兩地,夏天來了,是特意來看女朋友的也不一定。

可是,這一切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真是瞎操心。 司機大叔笑道:“這主的確牛,不過能開寶馬的哪個不牛呀。” 他卻只“咦”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車裡的空調開地很足,她吃飽了,想著寶馬車主人的事,漸漸地有些目光迷亂,眼皮開始支撐不住了,頭越來越沉,慢慢地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枕在他的肩頭,不禁有些羞赧,急忙抿了抿頭髮,佯裝去看窗外的景色,一時之間思緒纏繞,百轉糾結,心裡砰砰亂跳,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已經是在華春路上了,街道上的車輛井然有序地前進著,混亂似乎早已經疏通了。她抬腕看了看手錶,呀,已經快8點了,不禁清醒了過來,遭了,回家肯定又被老媽訓斥一頓,便道:“鄭子謙,怎麼還不到呀。快,快,借我手機用用。”

他一臉的無辜,道:“交通阻塞,又不是我的過錯。”可是,怎麼聽,怎麼理不直氣不壯。她一邊撥著手機,一邊疑惑地看著他的臉色,他卻將臉移向了另一邊,道:“黎涵予,這個年代,還有沒手機的人,也就剩下仍在侏羅紀的你了。”

其實,她之後也認真地考慮了考慮,也許他說地對,象她這樣的古董人物的確是需要吸收一點新鮮空氣了。

幾天以後,她拿了一堆材料從樓上陳總辦公室正下來,正遇上他從衛生間出來,一臉痛苦的樣子,便隨口問了一句:“是不是生病了?”他笑道:“黎涵予,你可真是天使,在我萬分痛苦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問寒問暖的話。”說著很委屈地指了指脖子,古銅色的面板上起了一片紅疹,星羅棋佈,陰森可怖。她很認真地看了看,突然翹起腳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很嚴肅地道:“鄭子謙,你在發燒,我看象是尋麻疹。”她說地那麼嚇人,他聽都沒聽說過,不禁也心驚肉跳的。

她跟劉大姐簡單說了一下,便撂下了手邊的工作,拽上他打了計程車趕往了附近的醫院。幸好醫院的人並不多,她匆匆地掛了號,陪著他看了急診。幸而不是她說的尋麻疹,只是有一點輕微的面板過敏,喝酒吃海鮮引起的。而發燒又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需要靜脈輸液,連輸三天。

在輸液大廳裡,他有氣沒力地坐在靠椅上,她去倒了一杯熱水拿在手裡輕輕地晃著,過了一會兒才遞給他,輕聲道:“喝點水吧。”他接了過來,一指身邊的空位,道:“你也坐吧。”

對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