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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的後果,若是無法承受的後果,便是對當初沒有堅持的懲罰,所以即使不願意,也要忍耐下去。”

他“哼”了一聲,道:“那麼,是為了簡明暉嗎?你這個傻女人,就那麼相信所謂初戀情人編造的謊言?實話告訴你,他並不是好人,只不過是雲南那邊毒販子的一個馬前卒而已,他跟你說過的一切,不過是騙你罷了。你那麼慷慨正義,卻能忍受他嗎?”

她想要說什麼,還是忍住了,偏偏電話響了起來,她從口袋裡掏出來,卻是一個蒼老而又有些暗啞的聲音:“小黎呀,我是你簡伯伯,明暉出了意外…現在正醫院裡,情況很…危險,你於阿姨…快支撐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來幫忙照應一下。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合適的人,拜託你了。”

她呆呆地扣上了電話,死死地盯著他,突然“哧哧”地笑出聲,漸漸地好象有些癲狂地魔症了,整個身體開始瑟瑟抖動著,有些支援不住,慌亂中倚在牆壁上,依舊“哧哧”地笑著,心中的痛楚卻如天崩地陷般地爆發開來,是這樣地恨他,恨不得將他撕裂掐碎,為什麼會是他,到頭來…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有些驚駭地望著她,遲疑了片刻,還是上前來扶住了她。沒想到她反手一揚,一掌向他的臉上摑去,與上次不同,他並沒有防備,愕然地望著她眼裡慢慢地生起的烈焰紛騰,憤怒、憎惡、絕望,傷痛,諸多情緒纏雜在一起,竟然將他步步地逼退,半晌才道:“黎涵予,你這是怎麼了?”

她從牙齒縫裡發出嗖嗖的冷氣,厲聲道:“項振灝,你倒底還是動手了。簡明暉…他進了醫院,是生是死還不知道,項振灝…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壞蛋,凡是對你有所威脅的人,你是一個也不肯放過。黃瓜是這個樣,小梅一家也是這個樣,現在又輪到了簡明暉,下一個…會不會…會不會是我呢?嗯,項振灝…”最終因為牙齒劇烈的撞擊再難說下去了,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高大身軀,急匆匆踉蹌著向樓下衝去。

那麼巧,在樓梯的拐彎處撞上了同樣急匆匆的阿虎,她冷冷地道:“讓開…”阿虎卻在黑色的鏡片後面冷冷地審視著,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距離那麼近,近地讓她彷彿聞到血腥的氣味,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她拼近了全身的力量忍住,回頭望著追上來的他,如利箭般的目光足以活活將他射穿,他面對著這僵持不下的難堪,沉默著…沉默著…倒底還是擺了擺手,道:“算了,阿虎,我不願意再勉強下去了,你放她走吧。”阿虎雖然有些不情願的意思,但還是緩緩地地讓出一條通路來,她卻再也沒有看他,一路狂奔而去。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與阿虎對視著,目光卻越過了阿虎的身體,飄向了更遠更空曠的地方。這會兒,另有一個男人慢慢地踱了過來,在他跟前站下了,默默地看著他,良久才嘆道:“大哥,你這又是何必…”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到了醫院,按著簡國慶說的地方趕到了手術室的外面,寂靜的走廊裡,只有遠處休息室的電視在茲茲啦啦地響著。於惠蘭緊閉著雙眼,半躺在一張長休息椅上,簡國慶焦急在手術室的門口走來走去。不知為什麼,她的眼眶有些溼潤,總有一種淒涼的感覺,便叫了一聲:“簡伯伯…”

簡國慶停下來,半晌好象才認出她來,遲鈍地道:“小黎,我…”她只道:“情況怎麼樣了?”簡國慶擺了擺手,道:“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不知道…據說來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呼吸了…”

她又一次見這個堅強的軍人呈現出軟弱無力的樣子,好賴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平時是針鋒相對的,可是在生死存亡的邊緣,那一種父子天性便徹徹底底地表露出來,終於讓這個如鋼鐵一樣男人流下淚來,剎那之間,好象老去了許多。

似乎是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於惠蘭驚醒過來,在迷濛間大聲叫道:“明暉…是明暉出來了嗎?”接著努力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卻被天旋地轉的頭暈阻擋了下來。她急忙上去扶住了於惠蘭,低聲道:“阿姨,小心。”於惠蘭象抓住了救命稻草,向她的懷裡一倒,放聲大哭道:“小黎,明暉他…這可怎麼是好呀。我的明暉…”

簡國慶在一旁搓著手,皺著眉道:“哎呀,你不要再哭了,剛剛已經暈過一次了,別明暉還出來,你又病倒了。”果然,於惠蘭漸漸地收住了聲勢,改成了低聲啜泣。簡國慶又道:“這個臭小子,要不是成天不務正業胡作非為地和社會上那幫人混在一起,弄那些不三不四違法亂紀的事,何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雖然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可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連忙胡亂擦了去,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