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陷入了沉默。
她只覺得滿腔的激憤,再也忍耐不住,便道:“簡伯伯,這世上有許多人在戴著面具生活,我們日常看到的也許並不是他們的本來面目。簡明暉…他不是遊手好閒荒廢生命的人,他有工作,而且一直是在很認真地工作。如今也是因為…他熱愛的工作…才受的傷。”
她很清楚紀律,當初簡明暉向她吐露端倪也不過是要求她幫忙所迫,況且簡明暉的一切應當由他或是組織上出面來澄清,她無法說地更清楚透徹,只能含糊其詞。但是,她相信簡國慶作為一個在領導職位上工作多年的老共產黨員一定明白她的含義,她嚴肅而莊重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簡明暉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人事不省地進了手術室,因為還有未完成的任務,也因為此後將要完成的新的任務,長久以來隱姓埋名,不能說,說不得。
簡國慶痛苦的臉上略過一絲驚訝,但旋即就消失了,他點了點頭,道:“是真的嗎?那個…我知道了。”一切盡在不言中了。兒子如今的狀況雖然讓人心痛,卻不是迷途難返的墮落中的慘痛教訓,而是因為光榮而神聖的原因,從起初的懷疑直至氣憤,經歷了無法接受的困苦煎熬,無非是對兒子演變的失望與痛心,然而,竟然不是的,也許…是他錯怪了兒子。
簡明暉被推出了手術室,送進了加護病房,醫生的解釋是手術還算順利,但是卻無法確定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也許明天,也許永遠也醒不過來。於惠蘭一聽到這個訊息,立刻就昏了過去,簡國慶也跌坐在休息椅上,只有她沒有倒,強撐著自己,處理著一切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