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城中散播謠言,總之不把這個話題炒大炒熱,玄德公就不會罷休。”
“和為父分析的一樣。”陶謙點頭,又嘆道:“可惜啊,應兒,你為什麼偏偏是為父的次子呢?”
“父親不必可惜,多虧孩兒只是父親的次子,否則事情可能更麻煩。”陶應恭敬答道:“有人看不到混水摸魚的機會,難保不會生出武力強奪的心思,而我徐州大軍現在元氣大傷,內部又有無數隱患,正面抗衡,很難爭得過對手。”
“你能看得這一點,為父很欣慰。”陶謙滿意的拍拍陶應肩膀,又說道:“不過吾兒大可放心,徐州現在還在為父掌中,徐州立嫡更是為父家事,為父不開口,誰也別想混水摸魚。”
“父親又誤會孩兒了。”陶應微笑說道:“孩兒此次急匆匆返回徐州,並非是想勸父親暫不立嗣,為孩兒自己留下機會。孩兒此次回來,是為父親排憂解難來了——孩兒有一計,可使玄德公的詭計落空,徐州百官閉口,進而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讓玄德公與他的親密同盟生出嫌隙,互相猜忌。”
“還有此等妙計?”陶謙眼睛一亮,喜道:“吾兒是何妙計,快快說來。”
“孩兒的計策其實很簡單。”陶應向陶謙拱手笑道:“首先,孩兒請父親擇立嗣子。”
第二十六章 手足兄弟
(ps:今日兩更,第二更在晚上。)
“吾兒此話何意?”饒是陶謙再怎麼的老謀深算,也不禁被陶應的回答弄得一楞,驚訝問道:“應兒,你既已認定為父現在立嗣,便會中玄德公詭計,現在為何又要勸為父立嫡,自行跳進玄德公陷阱?”
“父親,孩兒建議這個立嗣,與尋常的立嗣之法可不相同。”陶應微笑說道:“尋常的立嫡,或是提前指定嫡子,或是臨終立嫡,此二法皆有弊端,容易被人鑽空子。孩兒建議的立嫡之法,是秘密立嫡。”
“如何秘密立嫡?”陶謙趕緊問道。
“請父親造一鐵匣,設三把銅鎖。”陶應也不怕忌諱,直接建議道:“然後父親召集百官,當眾將傳位文書藏於匣內,鎖上鐵匣,貼上封條,然後當眾將鐵匣藏於父親刺史府大堂的樑上,把三把鑰匙分別賜與父親信得過的三位徐州重臣,待到父親百年之後,此三人便可當眾開啟鐵匣,取出父親的傳位文書宣讀,確立父親的繼位人!”
“妙!”陶謙的政治才能絕對是軍事才能的百倍以上,聽完陶應的幾句話,陶謙立即一拍大腿,歡喜說道:“吾兒此計大妙,如此一來,為父不僅擺脫了百官糾纏,將來還不用擔心傳位文書被人塗改偽造,確保徐州傳給為父指定之人!”
“同時還可以噁心幾個人一把。”陶應表情無比忠厚的微笑說道:“孩兒建議,父親在行事之前,可以單獨召見糜別駕一次,與他做一些密談,然後父親就可以當眾宣佈,父親是聽了糜別駕的建議,才做出這個決定。如此一來,小沛那位急著想繼承徐州的玄德公,就是想不猜忌糜別駕也不行了。”
陶謙再露喜色,大笑道:“應兒,你的君子軍之名,好象有點名不符實啊?”
“孩兒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陶應笑得更是憨厚,又道:“孩兒再斗膽建議,父親的三把鑰匙,應該秘密交給三名徐州重臣,但一把都不能交給糜別駕,同時父親還得佈置假象,讓世人都認為糜別駕手裡有一把,如此一來,糜別駕在玄德公面前,就更是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哈哈哈哈哈……!”陶謙大笑起來,拍著陶應的肩膀笑道:“應兒,父親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讓你早些入仕呢?倘若你能早幾年出任官職,父親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陶應再次謙虛,陶謙卻笑得越來越開心,連聲道:“好,好,吾兒此計,確實大妙,為父聽你的了,就這麼辦!”
說到這裡,陶謙忽然收住大笑,微笑著向陶應問道:“應兒,為父那道傳位文書上,你希望為父寫上誰的名字?你的,還是你兄長的?”
“孩兒不是聖賢,當然希望父親寫上孩兒的名字。”陶應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然後又拱手說道:“但徐州乃是父親基業,父親傳位何人都由父親一人做主,應兒無權過問,所以不管父親是選擇兄長,還是選擇孩兒,甚至選擇玄德公,孩兒都會盡孝道遵詔命,全力輔佐他們。”
陶謙又笑了起來,很是滿意這個兒子的虛偽油滑。盤算了片刻後,陶謙又向陶應問道:“孩兒,你建議為父不要把任何一把鑰匙交給糜別駕,那為父聽你的,為父再考考你,以你之見,為父會把三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