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誰?”…;
“那孩兒就斗膽猜猜父親的心思了。”陶應知道陶謙是在考自己,同時也用不著在陶謙面前藏拙,所以陶應很快就答道:“如果孩兒所料不差,三把鑰匙中,徐州首席大將曹豹曹將軍肯定能得到一把,徐州大族陳珪父子也應該有一把,至於第三把……。”
說到這,陶應還真有點猶豫,半晌才補充道:“第三把,或許是曹宏曹將軍吧?或者下邳的許耽許將軍,也有資格持有一把。”
“前兩把猜對了,但第三把沒猜對。”陶謙微笑著搖頭,道:“許耽用不著給,他是曹豹的副手,一向很聽為父和曹豹的話,曹豹有一把就沒必要給他了。至於曹宏,雖然他是為父的帳前校尉,負責監管為父的傳位詔書安全,但他這些年來為了替父親辦事,得罪了無數的徐州豪強與官員,名聲極臭,除了依附我們陶家之外,不管投靠任何人,都保不住他的榮華富貴,還可能有性命之憂,所以他對我們陶家的忠心毋庸置疑,為父也犯不著再畫蛇添足,拿一把代表著身份地位的鑰匙交給他保管。”
“父親高明,孩兒佩服之至。”陶應這個馬屁拍得甚是發自內心,同時陶謙的話也給了陶應極大啟發,閉上三角眼盤算片刻後,陶應猛然睜開眼睛,脫口道:“難道父親想一箭雙鵰,把第三把鑰匙交給騎都尉臧霸保管?”
“吾兒高明!一點就通!”陶謙大聲鼓掌,開心笑道:“應兒,你越來越讓為父刮目相看了,說說,為父打算如何一箭雙鵰?”
“騎都尉臧霸,出身微末,一向不為重視門第的徐州士族所容。”陶應飛快答道:“同時臧霸也是性格桀驁不馴,徐州門閥容不下他,他也看不慣徐州門閥,進而導致臧霸恨屋及烏,與一向重視門閥的父親相處不好,寧可躲在開陽自給自足,艱難度日,也不願到徐州受豪強大戶的白眼,父親對他不滿,卻拿他毫無辦法。”
“而現在呢,我徐州元氣大傷又四面環敵,急需臧霸這支強大力量補充,所以父親就想借著這個機會拉攏臧霸,讓臧霸參與到徐州立嫡之事,對臧霸託以心腹大任,抬高臧霸在徐州的地位,滿足臧霸的虛榮自尊,拉近臧霸的距離,進而將臧霸的隊伍收為己用。”
陶謙又不說話了,凝視著陶應久久不語,心裡也暗暗盤算,“應兒的才能心計,勝過他的兄長百倍有餘,確實是我的理想繼位人,可應兒為什麼偏偏是次子呢?我如果廢長立幼,商兒又會怎麼想?怎麼做?”
“二弟!二弟!二弟——!”
忽然傳來的大叫聲打斷了陶謙的思索,緊接著,陶謙的長子陶商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跌跌撞撞的衝到陶應面前,不等陶應離座下拜,一把就抱住了陶應,帶著哽咽喊道:“二弟!二弟!我的好二弟啊,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為兄有多想念你?你回徐州,為什麼就不提前說一聲,愚兄也好去接你啊!”
叫嚷著,陶商竟然抱著陶應嚎啕大哭起來,對兄弟的思念之情溢於言表,陶應也萬分感動——糜竺兄弟邀請陶商赴宴是準備幹什麼缺德事,陶應就是用一根小腳指頭思考就能猜出來,故意讓曹宏派人知會陶商,其實也就是為了試探一下陶商這個兄長到底有沒有那樣的心思,看看陶商能不能在糜竺兄弟的誘惑面前,還記掛著自己這個三個多月沒見面的親弟弟,而現在陶商不僅馬上來了,跑掉一隻鞋子的馬上衝來了,還抱著陶應這個弟弟如此動情,陶應也終於明白自己確實有一個好哥哥了。…;
“我多心了。”看到陶商對陶應的感情,陶謙感動與欣喜之餘,也不禁暗笑道:“老朽白操心了,白操心了啊。”
難得真情的和陶商抱頭痛哭了一場,互相哭訴了離別思念之情,天色已然全黑,陶謙命人取來酒菜,就在後房之中與兩個兒子共享天倫之樂,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謙和陶應才知道陶商也沒吃飯,原來曹宏派人把訊息送到糜府時,還在飲酒的陶商扔下酒杯和筷子就衝出了糜府,糜竺和糜芳兄弟怎麼攔都攔不住,所以陶商不要說沒有吃飽了,就是連酒都沒有喝夠。
“打擾兄長與糜別駕劇,小弟之罪。”聽完陶商介紹,陶應極不好意思的向陶商舉起酒杯,道:“小弟敬兄長一杯,還請兄長多多見諒。”
“賢弟,你我是骨肉兄弟,何必說這些客氣話?”陶商笑著和陶應舉杯共飲,放下酒杯後,陶商又笑道:“再說了,和糜竺兄弟吃飯也不舒服,就算二弟你不派人傳信,愚兄在糜府的酒也喝不痛快。”
“為何?”陶應十分好奇的問道:“糜別駕誠意邀請兄長赴宴,兄長為何卻說飲酒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