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是看著我長大的,連你都不敢相信我的分析,你說橋叔父他們會輕易相信嗎?”楊證苦笑反問。
李郎仔細一想發現也是,便只能是無奈的嘆道:“少爺,真是委屈你了,空有滿腹才華,卻沒有多少人相信你。唉,少爺說了你別生氣,都是老爺害了你,老爺平時如果少貪點,少欺下媚上一點,少爺你也不至於這樣。”
“子不言父過,父親的所做所為,我無權指責。”楊證搖頭,然後說道:“李叔,麻煩你給我準備筆墨和白絹,我要寫信。對了,白絹要兩份,我要寫兩道書信。”
李郎答應,很快就取來了筆墨和白絹,楊證端坐到了案几旁邊,先是提筆給袁耀寫了一道敘述少年友情的書信,以少年好的身份友勸說袁耀儘快歸順朝廷,扶父靈返回入汝南老家安葬——上次袁耀隊伍拒絕了陶副主任讓小袁三公魂歸故里的好意。接著又提起毛筆,給袁胤寫了一道書信,然而楊證只寫得幾個字,識得幾個字的李郎馬上就瞪大眼睛了,驚叫道:“少爺,怎麼是老爺的筆跡?還是老爺的自稱?”
“沒辦法,我是晚輩,又位卑職微,離開淮南時還只有十二歲,與袁胤根本不熟,所以只好借用一下父親的虎皮了。”楊證微笑,又笑道:“不過還好,我盜用父親的筆跡和身份,想來他老人家也不會怪罪,最多隻會象主公一樣,打我三十掌心。”
開了一個玩笑。楊證繼續奮筆疾書,以楊長史的名譽給袁胤寫了一番語重心長的勸降信,勸說袁胤拋棄前嫌率領袁術殘部歸順徐州軍,陳述各種關係厲害,力勸袁胤不要負隅頑抗自尋死路,替陶副主任給袁胤許出了官職賞賜,而在書信的最後,楊證又忽然筆鋒一轉,以楊長史的口氣告訴袁胤,說是袁胤與荊州軍勾結夾擊柴桑的事。其實劉勳早就已經秘密稟報給了徐州軍。徐州軍也早在柴桑佈置了天羅地網單等軍前來送死,且劉勳也早已經被陶副主任封為了鎮南將軍加建城侯,勸說袁胤效仿劉勳乘機來降,不要自尋死路。白白給荊州軍當炮灰。
“少爺。你不是開玩笑吧?”李郎又瞪大了眼睛。低聲驚呼道:“難道你想挑撥離間袁胤和劉勳?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楊證反問道:“橋叔父的親兵剛才不是說了,袁胤和劉勳鬥得正厲害?袁胤見我父親在書信中暴露天機,還能不相信劉勳已經叛變?況且就算離間失敗。我們又有什麼損失,了不起損失一個信使吧?”
“損失一個信使?”李郎先是一楞,然後馬上就面如土色,道:“少爺,我可不敢去送這道信啊。”
“李叔放心,我怎麼會讓你去冒險?”楊證笑道:“我自己寫給袁耀那道書信,就是為了不讓你去送信,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把這兩道書信送到敵人手裡。”
………………
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楊證便直接來到了橋蕤的豫章太守堂前求見,但是橋蕤正忙於防備荊州軍突襲一事,根本就沒空見楊證,只是在堂上與柴桑眾文武署理公事,楊證見了也不焦急,更沒有擺什麼徐州重臣家中大公子的架子,強行要求橋蕤立即接見自己,只是在堂外橋蕤的視線所及處耐心等待,還從早上一直等到正午就沒有離開,期間橋蕤雖然也幾次看到楊證正在堂外,但忙於公事也沒理會。
午時都已經過半了,橋蕤終於結束了公務,開始領著麾下眾將趕往城上檢視城防情況,楊證忙退到一邊讓路,橋蕤見楊證等得可憐還不敢與自己說話,便也動了點惻隱之心,在楊證的面前停下,說道:“賢侄有什麼事嗎?快說,我很忙。”
“叔父請看這個。”楊證忙將自己給袁耀的書信遞到了橋蕤的面前,很簡短的說道:“小侄想向叔父借一個信使,去一趟南昌送信。”
粗略看了楊證給袁耀的敘舊勸降信,橋蕤雖然覺得肯定沒用,但是看在楊證的耐心份上,便隨口叫過一名衛士,吩咐道:“安排個信使,去替楊公子送信。”
衛士答應,接過了書信,橋蕤領著眾人匆匆而去,楊證這才又拿出了信袋,一邊把書信裝進信袋中,一邊向那衛士懇求道:“這位大哥,麻煩你帶我去見信使好嗎?我還有幾話要當面交代。”
衛士不疑有他,忙把楊證領去與信使見面,楊證則乘機在此期間將手中信袋和早已準備好的信袋調換,然後再見到橋蕤衛士安排的信使時,楊證一邊把書信和一塊金子交給他,一邊說道:“這位大哥,情況緊急,你如果能在兩天之內把書信送進南昌城,四天半內帶回書信,我再賞你一塊金子,還會求父親賞你官職,我父親楊仲明是朝廷現在的尚書僕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