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下令嚴查此事了事。結果陳二等楊證隨從順利離開襄陽,劉琦也在確認楊證失蹤的第二天,急匆匆回了夏口主持東征大計。
當然了,已經徹底被楊長史帶壞的劉琦,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好師弟楊證是在扮豬吃老虎,發現自己企圖偷襲柴桑後,先騙得自己掉以輕心然後乘機逃出襄陽報信,但劉琦對此絲毫不懼,只是心裡冷哼道:“楊證匹夫,就算你去報信吧,南面漢水航路盡是關卡。你過不去,往北面回許昌報信,等許昌把訊息送到柴桑,黃花菜都涼透了!而且就算你能把訊息及時送到柴桑,你也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出兵柴桑時,會有什麼樣的援軍站出來接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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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場摸打滾爬了三十多年的老兵油子李郎,一向都很為自己的處變不驚與機靈乖巧而自豪,可是到了陪同楊證千里穿梭敵佔區南下報警的時候,李郎就發現自己的這點自豪已經徹底不存在了。因為楊證在與他穿行敵佔區時。竟然表現得比他更機靈更油滑,也更鎮定自若,也讓李郎益發的懷疑楊證到底是不是楊長史的種——在敵人的刀槍面前,楊證的表現比他老爸楊長史強得簡直就是太多了。
和劉琦得意的一樣。從襄陽到夏口的漢水航道上。那確實是三里一關五里一卡。荊州軍把守得十分嚴密,常常是走不了多遠就有荊州士兵登船檢查,結果楊證楞是一面偷來的令牌和一道偽造的手令。還有自己那惟妙惟肖的威嚴氣質,把登船檢查的荊州士兵唬得一楞一楞,趕緊讓路放行還提供各種方便,結果就連李郎僱傭的船家都說沾了楊證的光,自己在漢水上跑了幾十年船運,就從沒這麼順利的南下過。
這還不算,楊證還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船到章山後為了謹慎起見,楊證又給了原先僱傭的船家一筆訂金,讓他在章山碼頭等待自己三天,裝出自己是在章山辦事的模樣,然後帶著李郎悄悄換了一條模樣完全不一樣的民船,繼續南下夏口,避免後面有追兵從關卡中知道自己的船隻模樣緊追不捨,也順便攪亂追兵視線。李郎對此欽佩得五體投地,連誇就連楊長史都沒楊證這樣的心機。
最危險還是夏口,超過七成的荊州水師已經基本集結在夏口水面,六千多條荊州水師船隻在江面上來往不絕,密集得如同過江之鯽,簡直是連一隻蒼蠅都難飛過去,同時還禁止民船通航,很多來自江陵和襄陽的水師船隻也根本不認劉琦的手令,李郎一度勸說楊證舍船登陸,從陸路繞過夏口繼續南下。結果楊證卻毅然命令僱傭船隻駛向劉琦控制的江夏水寨,大模大樣的向一名劉琦部將出示了偽造手令與劉琦令牌,要求那名劉琦部將幫助自己透過夏口。
那一刻也是楊證和李郎這次千里報警的最危險時刻,饒是李郎也算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無數次了,也緊張得冷汗幾乎把內衣溼透,楊證卻鎮定的用一口淮南口音向那劉琦部將說道:“將軍,事關重大,大公子再三交代,絕對不能讓蔡中、蔡和、張允知道這件事,事後我會向大公子給你請功。”
楊證的演技最終還是騙過那名劉琦部將,不僅馬上帶著楊證的船穿過荊州水師的防區,還對楊證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結果剛離開了荊州水師的防區,李郎就馬上癱在了船艙裡,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楊證則無比鎮定的把一塊金子塞進那名劉琦部將的手裡,說是替劉琦賞給他的,讓那名劉琦部將又對楊證感謝了許久。
過了夏口後,還有幾百裡的航程處於荊州水師的控制中,但還好這裡已經都歸劉琦隊伍控制,憑著劉琦的假手令和真令牌,楊證和李郎的船隻簡直就是通行無阻的走完了最後這段航程,來到了下雉以東的徐州軍鄱陽湖水師防區中,接著楊證也毫不猶豫,馬上就到了徐州水師的戰船面前表明身份來歷,要求立即拜見柴桑守將橋蕤和水師大將蔣欽。而讓楊證鬆了口氣的是,徐州水師對長江航道監視得頗是嚴密,顯然對荊州水師的大規模調動也十分警惕,劉琦想要偷襲柴桑也沒那麼容易。
橋蕤和楊長史是老相識,交情雖然平平卻也算是十分熟悉,再加上楊證那張幾乎和楊長史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猥瑣瘦臉,楊證不用出示身份憑證,就讓橋蕤知道楊證是來自楊長史的種。所以見面之後,橋蕤馬上就向楊證驚叫道:“賢侄,你不是在許昌嗎?怎麼跑到柴桑來了?還有,聽說你是從長江上游來的,那裡封鎖得連我們的細作漁船都無法通行,你是怎麼來的?”
“叔父,小侄是怎麼來的,小侄一會再介紹。”楊證飛快說道:“魯都督帶著巢湖水師來沒有?小侄探到絕密軍情,荊州水師的主力八萬餘人六千多條船,不日就有可能來偷襲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