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樣要恭敬她。
每日早上向成嬤嬤問安,然後是吃早飯。
吃了早飯回各自的小院。
然後集中吃中飯。
吃了中飯再回自己的小院。
然後集中吃晚飯。
吃完晚飯仍然來哪兒的回哪兒去。
我們和其他的十二個人沒有交談。
互相都有點敵視的意思,初來的那天晚上有恩典,吃的是米飯。可惜裡面被放了鹽。之後都是饅頭面條之類的。
我們五個人空前的團結在一起。命運令我們坐一條船,這都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第七天的夜裡,我們屋子被人大力的撞開。
我躍坐在床上。
趙嬸領了一大幫子家丁衝了進來。
“都死起來!快!”
我必須感激古代服裝的保守,即便在這樣突然的情況下我也不必擔心走光的問題。
我聽見有人在抽泣。
不是陳燦燦,她在我身邊,是誰?大鳳還是小鳳?或者是臘梅?
我睡得迷糊,光線又差。
並且趙嬸不斷的大力呵斥我們動作快一點。
我只來得及披了單衣便被推搡著出了屋子。
我今日才知原來這宅院裡竟有這許多的家奴。
一腳深一腳淺的被推進正堂,然後被推倒在地。
是,我知道我命賤,但也不至無緣無故被扔在地上。
難道是出了事?
但聽見“噗——”一聲響,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被扔在我的左邊。
就著燈光我仔細一看,竟是臘梅!
我驚得向右手邊看,大鳳小鳳陳燦燦還有我都沒有被綁,是——臘梅惹禍了?
頭頂上傳來成嬤嬤的聲音:“祿海家的,你仔細審審這些賤婢。”
“是。”趙嬸恭請成嬤嬤坐到正堂主位,然後大聲說道,“臘梅!跪好!”
我的餘光看得見她身上的鞭痕,臘梅掙扎了一下,沒能起身。
“給這賤婢長點規矩!”趙嬸怒喝一聲。
我忍住了去扶她的衝動,情況未明,我必須忍住。
兩名家奴架起她,臘梅被摺疊成跪拜的姿勢。
我覺得齒寒。
這就是命運指給我看的現實?
趙嬸走到臘梅身邊:“子時三刻,這賤婢妄圖從後院翻牆逃走。你們四個,知情不報,當同罰。”
臘梅嗚咽著說道:“與她們沒有相干。”
趙嬸劈手一個嘴巴子:“嘴硬!”
我不知臘梅招認了什麼,心中著急萬分。
趙嬸又說:“來人,將這四個賤婢一同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陳燦燦急聲問道:“不知臘梅犯了什麼錯,奴婢並不知情!”
趙嬸冷笑:“她雖未招認,可也不難猜出,這半夜私逃無非是要去私會情郎。你們同處一屋,自然難逃干係!還不拖下去,打了板子,還愁你們不招?”
“容稟!”臘梅既然未招,我連忙大叫,“成嬤嬤容稟!”
“原來有人知情,”成嬤嬤笑道,“說吧。”
“成嬤嬤,請容奴婢稟報。”我迅速組織一下思路,說道,“奴婢原先並不認得臘梅,因為有幸來京城一同服侍主子,這才共處一室朝夕相對。來京途中,奴婢有一日半夜驚醒,以為有賊人偷襲,卻不知那黑影竟是臘梅。原來這臘梅她有夜遊症。這一路之上,隔三岔五的便要發作一次。奴婢們也都習以為常了。”
“胡言亂語!”成嬤嬤冷笑,“你這說辭我一概不信!”
這謊言只是權宜之計,你要一個一個的審問我才害怕。
所以我給成嬤嬤恭敬的磕一個頭:“嬤嬤面前奴婢不敢妄言,嬤嬤自去問了送我們來京的鏢師便知道了。”
成嬤嬤說道:“祿海家的,明日你去問問那些鏢師。蘇小曼,若是你有半句假話,我揭了你的皮!”
“是,是。奴婢萬沒有欺瞞嬤嬤的膽子。”我連磕兩個頭。所謂捉姦拿雙,只有臘梅沒有姦夫,我才敢扯下這大謊。圖飛卿是個機靈的,又有些情分,我倒不擔心她會說漏嘴巴。
趙嬸小聲的問成嬤嬤:“那,該如何處置。”
“只是捉到臘梅?”成嬤嬤問道,“有沒有男子在外接應?”
“沒有。”趙嬸低下頭。
“下手也太重了,下回打探清楚了再做論斷。把臘梅扶回去,找點傷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