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治。”聽了成嬤嬤這番話我正要樂,她又接著說道,“其他四個人,明知臘梅身有頑疾,隱瞞不報,每人罰十板子。”
你的嘴大,你說有罪就有罪。
趙嬸遲疑地說道:“打傷了她們還要派人照料,這——”
峰迴路轉了。
成嬤嬤嘆氣:“還是欠歷練啊。從明日起,一天罰一個,令她們互相照料。”
真狠!
成嬤嬤退了堂。
趙嬸呵斥我:“等我問明白了那個女鏢師,回頭找你算賬!”
我只是低眉順目。圖飛卿估計已經離開京城了,而我也不是太擔心圖飛卿的應變能力。她是個熱心腸的女孩子,會幫我們的。
我們互相攙扶著回了屋子。
趙嬸著人送來了傷藥。我又去廚房取了熱水。
大鳳和小鳳替臘梅換了藥。
我沒敢看那些傷痕。
臘梅低聲哭泣:“連累姐妹們了。”
我背對著門窗對她做一個噤聲的動作:“都習慣你這毛病了,哪裡想到你會去爬牆呢。”
大鳳會意的說道:“這一路上你三天兩頭的犯這病,嬤嬤真要問是哪一天犯病的,我還真不記得呢。小鳳,你記得嗎?”
小鳳點頭:“我也不知道。誰去記這個?我一入夜,累都累死了,哪裡有功夫理會這些。”
連直腸子的陳燦燦都懂:“臘梅快別哭了,你這個病,姐姐不記恨你,真的。是我們的命苦。”
臘梅把臉蒙在枕頭裡面哭。
趙嬸推門進來:“今天誰來謝恩?”
謝恩?我想了一下,明白了。
天矇矇亮了,可不是要去挨板子麼。
陳燦燦笑著說道:“我來。”
“什麼我呀你的,沒規矩的奴婢!”趙嬸除了呵斥人再沒有別的功能。
陳燦燦站到她面前低下頭:“奴婢謝趙嬸的恩典。”
我不想哭,真的,我只是覺得殘酷。
生活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我能夠預料到,這些猥瑣的迫害不過是我卑微生命裡的一個小小的前奏。
我並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風雨飄搖
承各位姐妹的情,我排在最後一天挨板子。
輪到我的時候,我有種怪怪的感覺。我希望這只是我的夢,可惜,我只可惜這不是夢。板子打到我身上噗噗地響。
也許我可以把這個假想成小學時按秩序排隊等候打防疫針。
趴下受罰時,我並沒有因為受到侮辱而產生想死的念頭。
由此可知我是一個貪生的人。
雖然疼痛,雖然羞恥,可惜我仍舊想活下去。
我愛惜我自己,因為除了我,再沒有人會珍惜我,我不能放棄我自己。
我想了很多,可是板子還沒有打完。
我只好再想,想胤禛,我已經很久沒有想他了。他在哪裡?在幹什麼?他長得什麼樣子?我怎樣才能找到他?
板子還沒有完。
我再想,再把神仙給我看的那三張面孔想一遍。
板子這才打完了。
把我架回屋子的是兩個姑姑級的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