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平子問。

“不可能的吧。母親不會……”

“先不管你母親，你自己呢？”平子再一次打斷我，盯著我，“小蝦米，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這時天已經黑了，太陽落下去，月亮卻還未升起。

暗巷的陰影裡，唯一發亮的就是他的雙眸。

目光灼灼。

我覺得有點好笑。看，下午我才想以後要如何和他相處，他這邊竟然就在這種時間，這種地點，求婚了。

我一時沒說話，平子又道：“還是你真的想去嫁給朽木家的小少爺？”

我笑了一聲，道：“你胡扯什麼？那小鬼才多大？”

“這裡是屍魂界，年齡相差多少，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平子伸手托起我的下巴來，令我正視他，“小米，回答我。”

他甚至沒有再叫我小蝦米，顯然更不是在開玩笑。

我抿了抿唇，嘆了口氣，坦然道：“我不知道。結婚什麼的，我根本還沒有想過。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更不用說和誰共度終生……”

“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平子重複了我的話，眼睛裡隱隱有了幾絲怒氣，“那麼我們今天做的……算什麼？你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我，難道只是一個玩笑嗎？”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那是因為我吃錯藥……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我被他的怒氣嚇到，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卻不想後背已撞上牆壁。

“就算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呢？”平子逼過來，低下頭來親吻我。

我微微扭過頭，輕輕道：“平子，別這樣……”

他一手固定我的身體，一手已探進了我的衣襟，握住我胸前的柔軟。

我應該反抗的。

腦海裡有聲音這樣提醒我，但是與他肌膚相觸的那一刻，白天所有的親密記憶與快　慰感覺便一同甦醒過來。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乳　頭在他掌心裡輕輕顫慄，忍不住張了嘴輕輕呻吟，他的唇便在這時封上來，舌頭靈活地滑進我口腔，撩撥糾纏。直到彼此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他才結束了這個吻，緩緩離開我的唇，嘴角有彼此唾液牽出的銀絲，在初升的月光下看來，妖冶而淫　靡。

“現在呢？”平子輕輕問。

我的思緒被他的吻與愛撫攪得一團混亂，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在問什麼。

“看看你自己，小蝦米。”平子的聲音低啞幽喑，充滿了情　欲。

而此時此地，我唯一能看見我自己的地方就是他的眼。

深灰色的眼瞳中映出雙頰潮紅呼吸迷亂的少女，完全是一副春　情四溢任君採擷的誘人模樣。

“這也是意外麼？”平子又湊過來親了親我，低低道，“意外會讓你動情成這樣麼？你也想要我的，小蝦米。”

最後一句不是問句，他的語氣很肯定。

但老實說我自己並不確定。

也許我的確是想要男人，但是卻不一定是他。如果我今天沒有在理智渙散之前從浦原那裡逃出來，也許我的第一個男人就會是浦原也說不定。

但的確是很奇怪，就像他說的，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我自己好奇撩起的火，那現在算什麼？

不過是一個吻，不過是一個撫摸，我這種發　春的樣子算什麼？

總不會是那一滴藥就徹底改變了我的體質吧？

還是說我本來就是個好　色的放　蕩女人，那滴藥或者面前這個男人激發了我的這種本能？

或者說，真的像平子說的一樣，我只是想要他？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他而不自覺？

平子似乎是不滿我的走神，張嘴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喚了一聲：“小蝦米。”

“嗯？”我應了聲，抬起眼來看他。

平子輕輕嘆了口氣，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他聲音很輕，但語氣卻是完全不容抗拒的堅決。

我也嘆了口氣，道：“……我真的不知道……先讓我好好想想，好不好？你不要也來逼我……”

平子靜默半晌，然後伸手摟過我，抱緊，道：“抱歉，是我太心急。”

我伏在他懷裡，沒說話。

平子輕輕撫著我的背，柔聲道：“我不會逼你做什麼的。但是，請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抬起頭來看他，他笑了笑，溫柔地在我唇角親了一口，嘆息道：“我已經等了你太久了。”

看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