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二番隊才發現夜一大姐不在,說是外出公幹,不知幾時才能回來。
我留了話正要走的時候,被人叫住。
叫住我的人叫浦原喜助,也是個有點奇怪的人。雖然是二番隊的第三席,但我卻從沒見他出手撥刀,只看到他日復一日縮在他那個滿屋都是奇怪儀器的房間裡搗鼓一些奇怪的東西。
他今天一如既往的不修邊幅,一頭亞麻色的短髮亂糟糟的,眼睛卻很亮,神神秘秘地向我招手,“小米,過來一下。”
“浦原大哥有什麼事?”我一面問,一邊走近他。
他領著我走向自己的房間,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我突然有點不祥的預感。
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想起他之前以這種語氣叫住我之後,拿出來的那些東西,會爆炸的糖果啦,扔到牆上會流血的沙包啦……還有自稱是智慧型的義骸,結果暴走起來幾乎連整座隊舍都被拆掉。
這樣想著,我腳下不由得停了一停。
“怎麼了?”浦原問。
我輕咳了一聲,道:“那個,我還有點事,不如你先拿給別人看?”
他怔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道:“別人都不想看。”
……我也不想看啊。
正想這麼回答的時候,浦原又道:“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了。”
既然他這樣保證了,而且都走到門口了,我轉身就走似乎也有點不太好,於是我又輕咳了一聲,問:“真的不危險?”
“嗯,只是一種藥而已。”浦原說著已回去拿了個小瓶子出來,現寶一樣在我面前一亮,“看。”
淡藍色的液體,在陽光下似乎閃動著一絲誘人的光芒。
“是什麼?”我問。
“名字還沒想好,是一種增強劑。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將人體的本能完全激發出來,不論是力量還是敏捷,視力還是聽力,都可以提升幾倍。只需要一滴,你就會發現一個全新的自己……來,張嘴。”
我還沒有意識到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只是反射性乖乖張開嘴,便感覺到一滴冰冷的液體滴上我的舌尖。
並沒有太明顯的味道,就像是水。但是很短的時間之後,卻的確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四肢百骸傳來,就像全身邊充滿了力量。
“怎樣?”浦原問。
我抬起手,握緊拳再鬆開,道:“好像的確感覺狀態很好。”
浦原搬來一塊石板,道:“來,試試打碎它。”
我依言擊出一拳,石板應聲而裂,浦原在旁邊鼓著掌喝彩。
但我卻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我現在的力量的確是提升了好幾倍,但是,在我發力打那塊石板的同時,卻覺得心底有另一種渴望在叫囂。
我要的才不是什麼打石板。
心頭無端悸動,血液中似乎有什麼在不停奔竄,卻又完全落不到實處,愈加躁動難耐。
我看向浦原,突然覺得那張平常看慣的臉此刻竟似乎充滿了誘惑。
我想撫摸他,親吻他,甚至……
這念頭嚇了我一跳,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浦原問。
而我看著他嘴唇張合,竟忍不住口乾舌燥,只覺得心頭像有隻貓在撓。
雖然並沒有經過男女情事,但是都這樣了,再白痴也知道這是怎麼了吧?
但這種話自然說不出口,我微微紅了臉,只問:“浦原大哥你這藥,沒有什麼奇怪的副作用吧?”
“沒有吧?我自己試過好幾次都沒事啊。”浦原看了看手裡的藥,又抬眼看看我,皺了一下眉,道,“小米你覺得不舒服麼?”
我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我自己很奇怪吧?
浦原說這個藥能激發人的全部本能,難道我的本能……只是想要男人麼?
……這算什麼本能?
“你臉好紅。真的沒事麼?”浦原皺著眉,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
男人的手,寬大,修長,溫暖。
我一時間像是得到慰籍,下意識將臉向他手心裡貼過去。
“小米?”
浦原的聲音喚醒我,我連忙拂開他的手,又退了一步。
這才真的叫吃錯藥。
不要說我平常對浦原並沒有那種意思,就算是有,也不能在這種境況下做什麼吧?
更何況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