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之後平子果然再沒有提起過結婚的事情,也沒有再到我家裡來,一切像是恢復到了以前。
只除了我們每次見面都會變得比以前親密得多。
比起上司和下屬,比起朋友……都要親密得多得多。
我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卻一點也不抗拒這樣的親密。甚至還很期待和歡喜。
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暗示的眼神,就能被撩得全身發燙,發情的貓兒一般。
平子雖然對我一直態度曖昧有所不滿,但是該出手的時候,絕不會猶豫一絲一毫。
在這方面來說,我們倒是很合拍,每一次都暢快淋漓,如登極樂。
反正他也不催我,我想,不如就先這樣吧,過一天是一天了。
正式入隊那天天氣很好,滿樹的櫻花如雲似霞。
我穿著嶄新的死霸裝出門,父母送我到門口。
母親殷切地交待到了六番隊應該如何表現,如何讓朽木隊長留下好印象。
我應應諾諾地點著頭。
父親好像酒還沒太醒,半垂著眼,伸手拂掉落在我肩頭的花瓣,漫不經心道:“萬事自己小心。不要逞強。”
我不知為什麼心頭一酸,但也沒說什麼,只重重一點頭,然後便向父母告辭出了門。
這次和我一起進入六番隊的人並不太多,甚至不到十人,大部分都是貴族子弟,有在真央時就認識的,但說起來都不算太熟,也就只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集合之後,朽木隊長訓了話,無非是些互助共勉之類的套話,然後便轉身離開,留下副隊長阪田將新人分到各小隊。唸到名字的,便各自去了分到的小隊,結果新人這一排,最後只剩下我。
副隊長卻頓了下來,好像已經唸完了名單一樣。
我不由得皺了一下眉看向那個將一頭藍色長髮束成馬尾的男人,他亦正看向我,上下打量我幾眼,道:“海老名米。”
我連忙抬頭挺胸站直了身子,恭敬地應了聲:“是。”
“你就跟著我好了。”
我有些意外,但還是低頭應聲:“是。”
旁邊的隊員們似乎也有些意外,免不了有些議論的聲音。我想,大概六番隊以前還沒有過直接由副隊長來帶的新人吧?
阪田重重咳了一聲,大家才安靜下來。
阪田揮手讓大家解散,然後向我點了點頭,道:“你跟我來。”
我自然應了聲跟上去。
阪田帶著我在六番隊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了副隊長的辦公室,對我道:“以後每天早上辰時之前要到這裡,不要遲到。每天的事情我會交待你。”
“是。”
“還有,”阪田向窗外指了指,道,“旁邊就是隊首室,如果隊長有傳喚,而我又恰好不在的話,你就馬上過去。”
“是。”
阪田看看我,頓了一下,道:“你在學校的成績很不錯,隊長也對你期以重望,好好加油吧。”
“是。”
我這聲才應完,他竟然笑起來。
我本以為能跟著那位嚴肅古板的銀嶺大人的副隊長,一定也是嚴肅的人,沒想到他笑起來竟然非常溫和,連藍色的眼睛裡都籠上了笑意,就像春日裡波光盪漾的湖面。
我被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去。
阪田笑道:“看來我們都太拘束了一點。”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
阪田道:“聽說是四大貴族家的獨苗,又是隊長特別關照的人,我還以為會是嬌氣的大小姐呢。沒想到是這麼安靜靦腆一個小姑娘。”
被他這樣一說,我就更不好意思說什麼了,只好繼續沉默。
阪田伸過手來拍了拍我的肩,道:“不用緊張不用拘束,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有什麼不明白問我就是了。”
……跟在家裡一樣,那才緊張吧?
但最終我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再次低頭應了一聲:“是。”
回去之後,母親問我隊裡情況如何,於是我一五一十向她說了。
她很開心,說這個擺明了是朽木隊長有意將我當成副官輔佐栽培,一定要好好努力。劍術鬼道的練習也不能落下,席官考試上絕不能讓隊長失望才行。
想來也是,就算是志波海燕,雖然是從真央跳級畢業的,但從普通下級死神到副隊長,也用了兩年多時間,如果我一進隊就能坐上第三席,的確可以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