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才能呻吟出聲。
正披著半邊衣服趴在那裡找藥的時候,有人輕輕敲了一下門。
我背對著門,本以為是父親跟來安慰我,也就沒有在意,只隨口應了一聲“進來。”然後繼續找我的藥。
但房間的紙門被拉開之後,就徹底安靜下來。
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出聲。
我覺得不太對,轉過身去,才發現門口的人根本不是我家醉鬼父親,而是朽木大少爺。
白衣黑髮的清秀少年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正滿臉通紅的怔在門口。
我也怔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幾乎是半裸的。
不過對方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鬼,看也就看了,也沒有什麼要大吵大鬧的必要。
於是我拉好自己的衣服,一面道:“是白哉少爺啊,來,裡面坐。”
朽木白哉沒進來,也沒走,只紅著臉把手裡的盒子往我這邊一遞,道:“爺爺命我送藥來給你,還要我向你道歉,下午是我太沒分寸了。對不起。”
我笑起來,道:“多謝銀嶺大人關心,但白哉少爺你這不情不願的,道歉就算了吧。”
朽木白哉輕哼了一聲,道:“我沒錯。分明是你自己不認真!”
我又笑了聲,沒再說話。
朽木白哉又道:“我才不要你讓我!”
“我沒讓你啊,最後真的只是手抽筋而已。”
“撒謊!”他的聲音突然大起來,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你甚至一直在用右手!”
我一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笑了笑:“你怎麼知道的?”
朽木白哉又哼了一聲,“你當別人都是瞎子麼?”
我的確是慣用左手,左手比右手靈活得多。但是近年來我一直在訓練自己用右手,還以為掩飾得很好了呢。看來還得再加把勁才行。
我不說話,朽木白哉便冷冷盯著我,道:“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打敗你。”
他很正經地下了戰書。
我卻忍不住噴笑出來,“白哉少爺你這目標也定得太低了吧?打敗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白哉臉又一紅,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這才真的叫吃錯藥
因為白哉少爺來送過藥,於是母親大人便又有藉口帶著我登門道謝。
她的目的明顯得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但銀嶺大人卻並沒有拒絕,反而像默許了這樣的來往。
朽木大少爺則正好相反,基本不跟我們見面,就算不得已見到了,也再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但這也沒什麼,反正他以前也不曾跟我說過什麼話。
然後就是畢業,入隊考試。
其實要去哪個番隊,我自己真是無所謂,母親花了這麼多心思,我倒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對。
於是去六番隊的事情,也差不多便這樣定下來。
反正只是入隊而已,婚事總不是我家母親一頭熱就能定下來的,到時再找機會和銀嶺大人解釋清楚就好。
這邊的事情決定之後,我開始一一拜訪之前曾經邀過我入隊的人,告訴他們我的決定以及道謝和道歉。
去了二番隊才發現夜一大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