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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電影的主題中,有一個就是“命運”,在電影中,這些人物雖然活在現世中,但是他們又都是被命運所左右的,在某種意義上,甚至是超越現世的東西,所以在服裝設計上,除了“實”,也會表現一種很超脫的、很縹緲的東西。為了避免給我束縛,導演從來沒有給我很具體的指令,而是會比較抽象地告訴我設計的思路。比如說,這件衣服應該表現“愛”,這件衣服應該表現“威嚴”。而我就會根據人物和情節的關係,比如說這件衣服應該在具體的情節和人物關係中承擔怎樣的角色,來設計服裝,這就是用“實”來體現。比如說,王妃的服裝,黑色和金色代表她的身份和威嚴,她的重重包裹或是有很多繩索,這就表明她受到的束縛,是被壓抑、被捆綁的,而後來這種飄逸的衣服,就表明了她追求自由的靈魂,越到後來,她的服裝(束縛)就越來越少,即使減少,也依然有繩索,她依然是被束縛著的。鬼狼的服裝設計是變化最大的,導演最早的構想,鬼狼的臉應該完全是黑的,而且眼睛和嘴巴應該是一動不動的,因為技術上的原因,後來就弄成紫色服裝的、木乃伊一樣的感覺,是根據演員的形象逐步修改的。

導演一直強調的是,服裝要為人物的性格服務,無歡,導演最開始定下來的一點就是,這個人物要以黑色、銀色這兩種冷色為基調、還有頭盔啊、雕飾啊,這些東西都要突出來一點:他是沒有心的。其他人的服裝都是布的,可是無歡卻是一身盔甲,這也是為了說明這個人的冷酷、殘酷的感覺。關於滿神和光明的創作,導演看見以後非常滿意,說這兩個設計就可以一直沿用下去。《無極》的創作對於我來說,一開始就好像是在一個巨大的沒有出口的世界裡,不知道從哪入手,也不知道《無極》的世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找不到一個依據。但是當滿神和光明的設計形象得到導演的肯定之後,為我進入這個世界提供了很大的啟迪。

光明的鮮花盔甲是一個很重要的設計。最早的創作我自己也不滿意,就是紅色的、很有威嚴的盔甲這麼一種構思。後來的導演告訴我,大將軍的盔甲不光要有威嚴,還要很美,鮮花盔甲上要有靈魂。最早的考慮,大將軍盔甲上的鮮花都是花骨朵,隨著他的喜怒哀樂,鮮花開放、閉合。我看到後來製作出來的服裝,感覺到非常吃驚,很吃驚中國服裝製作的水平之高。

道具 秦紅波

【秦紅波自述】

我實際上還是先看劇本,看完劇本把劇情熟悉了,然後再考慮道具的風格問題。開始的時候,道具設計是很困難的,因為這種風格的影片,咱們沒接觸過,在市場上也很少,可以說沒有。所以我也付出了很多心血,是一個很艱苦也很痛苦的過程。

拍攝之前,我們設計了很多道具。比如說囚車,囚車到最後我們也沒用,但是那個設計經歷了很長時間,畫了很多種型別的方案。一開始還是擺脫不了原來設計的那些影子,所以說可能需要一個很痛苦的過程才扭轉過來。

無歡家裡邊的那個火盆也設計了很多次,好像做了十幾個方案。最初的火盆就是我們過去拍戲經常見到的那種打鐵盆,或者是很古典稍寫實一點的盆子。那麼現在影片中這種風格,我也說不好是一個什麼風格,反正覺得放在北公爵住所裡,還挺舒服的。最後拍出來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無歡的那把椅子在本來設計之後,葉錦添又加了很多東西,比如說一些鳥標進去。葉老師對我是一個很好的幫助,因為他畢竟是電影美術界比較成功的老師。所以說他增加了北公爵這些座椅上的東西,也給影片增加了一些色彩,我覺得加的還是很恰當的。

兵器也是分為好幾種部隊,白軍會有鳥的形式,紅軍會有海棠花。這些都是能代表兩個不同部隊的東西,所有這些因素加進去以後,兵器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

我感覺導演最滿意的道具是王城的立燈,就是一個人形,然後頭頂一箇中國古典的紗燈。他覺得很獨特也很符合那個環境,但這些設計都是畫了很多圖紙以後才產生的。反正過程現在想起來還是很讓人激動的吧。

在北公爵住所裡面,幾件大道具,像火爐、北公爵座椅、還有鳥形吊燈,基本上就是我設計的。比如那個鳥形吊燈最早的想法是,因為是一個有表情的鳥,它離演員很遠,有一些表情並不影響拍戲。它也代表北公爵,火苗是從身體裡燃起來的,這個鳥也是北公爵的一個象徵,所以它在那個環境裡還是很舒服的。

我第一次看完劇本,很草率地畫了一些圖,但是畫得很細,拿給導演看。但是,現在想起來那些圖是很不適合這部戲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