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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奚槐及招架不及的公孫樵峰,眼看著,他們便得被這縱橫交舞的掌勢劈倒——西門朝午的叱吼及時鑽進項真耳中,他驚異之下更添了幾分不悅,但是,他卻不能不做緊急施捨,整個身軀猝然閃電般下沉猛翻,兩腳飛射,只聽得“砰”“砰”連串的悶響聲裡,奚槐與公孫樵峰二人已被他一個跟斗踢出五步多遠。

這時——

密集如群星似的掌影正好緩緩交織瀉下,宛如利刃也似在鬼泣般的尖嘯聲中劈斬到石面上,頓時碎屑四濺,積雪飛灑,彷彿快刀斬麻,“呱”“呱”“呱”暴響不絕,又急又緊,方才,奚槐與公孫樵峰二人所站的位置四周,已在這剎那間佈滿了累累掌痕,痕印泛紫,俱是深深嵌在那些嶙峋參差的山岩上,擊凹整齊,有如斧刃刮削!

紫邪掌力!

換句話說,若是剛才項真沒有將奚槐與公孫樵峰二人踢滾出此地,現在,只怕那些刻印在岩石上面的累累掌印,早就擺到他們兩個身上去了,顯然的,如果把這些泛紫的掌印擺到他們身上,嗯,他們除了挺屍之外,實在就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人,到底還是肉做的哪……大煞手……第八十三章恩怨分明真英雄第八十三章恩怨分明真英雄一片短暫的沉寂籠罩在周遭,驀然,奚嬪悲喜交集的位喊:“哥哥……”奚槐被項真一腳踢中左胯骨,這一腳何止百斤?踢得他半邊身幹部麻透了,在翻跌出去的同時,又撞上一塊突凹的山石,此刻,他一張臉全成了青中帶紫,額頭上,鮮血淋漓一片!

三尺外,公孫樵峰卻根本已撞暈了過去,正四仰八叉的朝天躺著,他的手中,卻仍緊握著那根銅竿,頭頂上,則亦是血流如注了……閉著眼睛繼續調息幾次,項真雙目倏睜,在閃閃的精光冷凜對映下,他踏前一步,毫無表情的道:“為什麼?當家的。”

急急迎了上去,西門朝午尷尬的嚥了口唾沫,道:“項兄,你可是本意恕過那奚嬪主婢?”

項真點點頭,道:“當然,她們曾有恩於我,種瓜者,自當得瓜。”

擦了把汗,卻扯動了傷處,西門朝午一齜牙之下,又回頭看了看滿含哀懇期懼的奚嬪與婉月主婢一眼,紅紅著臉道:“項兄,這是對的……”項真冷漠的道:“不過,我卻並沒有意思饒過奚槐及公孫樵峰這一雙狗頭!”

心頭一跳,西門朝午窘迫的道:“項兄,我覺得,呃……是不是這兩個人,唔,這兩個人也可以稍微從輕發落?稍微?”

呆板的一笑,項真道:“當家的,我們冒著風雪之苦,千里跋涉,為的是什麼?橫屍十里,血染雙手,烈火燒了青松山莊,再綴上我們自己的累累創傷,為的又是什麼?只是為了那滿腹仇怨,一腔羞辱罷了,在我們歷盡艱苦,終於達成目的之前,當家的竟忽然有此高見,卻令我好生不解,當家的原因何在?”

這一番話,直把西門朝午反詰得滿頭大汗,張口結舌,他翻動了好一會白眼,才吶吶的道:“我……呃,我只是覺得她們兩個孤身弱女也太可憐,也太使人同情了,而且,呃,我以為,我們的報復已夠,似乎,似乎就不用宰殺這兩個人也可湊合著了斷這樁公案……”深沉的,項真道:“當家的,你可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正是他們兩個?換句話說,我們之所以大興干戈,灑汗流血,為的也只是他們兩個?”

窒了窒,西門朝午掙扎著道:“但是,項兄,我們已整得他們夠慘啦……”冷冷一笑,項真道:“對付這種陰狠狡詐,寡廉鮮恥的不仁不義之徒,沒有餘地可留,當家的,除了死亡,將不會有更恰當的懲罰方法,除了死亡,對他們來說,什麼都不夠!”

鼓足了勇氣,西門朝午又硬著頭皮道:“項兄,我們似乎還可再斟酌斟酌……”目光垂下,項真悠悠的道:“你我相交,當家的,交之以誠,假以時日,我們定可義結生死,對你,我除了一顆赤心但剖於前之外沒有別的,我尊重你,當家的,也更欽服你,若有所示,我定當從命,但這一件,我只怕就辜負當家的一番美意了……”西門朝午鬧了個臉紅脖於粗,他期期艾艾了好一陣子,終於沒有再說什麼,猛一跺腳,返身退下。

奚嬪悽惶的迎上幾步,盼切的問:“壯士,項真的意思?”

寒著臉,西門朝午道:“奚姑娘,你與你那使女可以免除一死,我早就說過,項兄是一絲不苟,恩怨分明的!”

並不因為自己的得回生天而有大多的喜悅,奚嬪雙目含淚焦急的間:“但……但還有我的兄長與公孫大爺……”搖搖頭,西門朝午道:“恐怕他們二位沒有機會了。”

猛然一震,奚嬪面色灰敗的顫聲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