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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歸,忽而見她一臉笑意,遠遠衝自己搖手,於是走過去。

“那個,你有空?”何當歸和氣地問。

風揚點一下頭。他還留在這裡,就是因為何當歸還沒走。孟瑄同王爺離開,作為交換,他也該擔起一些孟瑄的責任。只是何當歸這兩日一直不甚友好,他就在遠處埋伏著。這會兒突然笑吟吟跟他打招呼,他倒有幾分受寵若驚了。

何當歸指了指還沒走遠葛夫人,仰頭看風揚,懇求道:“跟上去,護送她回京城侯府。”

“可是,我不能把你丟這裡。”風揚為難地說,“那樣就破壞協議了。你又愛惹禍,又想拿鑰匙在關府翻蠱毒解藥,或許還想翻別的什麼東西……不行不行,你掉一根頭髮絲,孟瑄回來都會跟我計較的。”別看他懶散懈怠,他什麼都知道。

“你去吧,我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何當歸堅持著。

風揚猶豫一下,收攏紙扇,在仰高的腦門上不輕不重地敲一下,踩在葛夫人身後走遠了。

何當歸滿意地望著他們走遠,捏緊了手裡的五把鑰匙,如無意外的話,她想找的東西就在書房、經閣或禪房等地方。關家人現在自身難保,應付錦衣衛都來不及,正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

五把鑰匙都是石制的,應該是用來開石門的。石門,石門麼……何當歸敲打著書房的每一面牆壁,尋找類似暗格或鑰匙孔的東西。每家的書房都是藏秘密的首選地方,這裡一定也有著等待被挖掘的秘密……

“吱呀——”

沒等何當歸找到暗格,石門就自己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同時,何當歸眼前一眩,向後倒去。

☆、第717章 關白狼性畢露

等何當歸再醒來時,對上的是一雙棕灰色紋路的眼睛,冷得像玻璃珠,裡面滿是譏誚,讓她想到一種動物,狼。再看自己的處境,雙手被反綁在一把鐵扶手椅上,雙腳倒是能活動,但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三小姐剛答應了與我合作,怎能出爾反爾?”玻璃珠眼睛的主人關白髮話了。

何當歸打個哈欠,閉上了眼睛。關白又說:“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仙草郡主已經走了,風揚和段母也離去了。這個密室除了我,關府上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就算過十年二十年,結果也一樣。”

何當歸聽到這裡,撲哧一笑,道:“再過十年,你兒子都十八歲了,關大爺把我藏在這裡不怕浪費米飯?”嗓音是沙啞的,不妨礙跳躍的語調。

關白拿過一個杌子坐到對面,臉色比何當歸這個囚犯陰沉得多。在這座無人的密室,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眸中,狼性畢露無遺。他取出一把裁紙刀,慢慢折彎,道:“我跟家母不同,家母對三小姐你抱著偏見,我卻不是。從公理上講,關筠他們的事,終是你欠我們的多。我提出化干戈為玉帛,三小姐緣何不接受?”

何當歸輕聲笑道:“關大爺這麼說,小女子真夠委屈的。我剛回揚州沒兩天,你們就送我‘一份大禮’,我感激之餘特地上門道謝,令堂時而把染血的刀塞進我手裡,時而準備了毒藥,透過我手餵給她,害我差點兒惹上官非。關大爺又為公理著想,綁著我一弱女子不放,難道都成了我的錯?”

“李輥扣押了家父。”關白改變了話題。

“哦。我是該說真遺憾,還是該拍掌歡呼?”何當歸不怕死地說。

“其實,太子之事,家父完全不知道。”

何當歸裝糊塗,反問:“太子之事?那是什麼事?”

關白道:“那件事是個意外,太子闖進關府的兵器坊,捏住把柄,要挾關氏一族就犯。家母迫不得已才生出一計,讓太子試宋知畫的茶藝,喝下寒綠。連我也是過了幾年才聽宋知畫說漏了嘴,關家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如今,家母已亡,謀害太子的只剩一個宋知畫。”

何當歸聽完,挑眉道:“既然有這樣的內情,關大爺何不綁了自己的妻子,找廠衛供認,跟我講有什麼用?我也不能特赦你,我也沒能耐指揮東廠的殺人魔。”

“三小姐太妄自菲薄了。”裁紙刀在關白手中彎成弧形,他往前坐了坐,撥出的氣息把何當歸的碎髮吹起來。“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還知道你想要蠱毒解藥,想見識一下關家出土的貢品。”

何當歸偏頭,哼道:“你好心成全我,我也不反對。”

“那麼作為回報,還請郡主回京一趟。”

“回京。”何當歸奇怪,關白又生出什麼鬼點子。

關白點頭補充:“不錯,回京,進宮。皇上廣招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