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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等李植的政策傳達到基層,靜海縣的法官沒收了趙立精的投獻田地,李植的政策就傳開了。
加上九月十八日的《天津日報》登載了趙立精的案子,這個案例便更加家喻戶曉。
前來打官司上交投獻田地的小民在法院門口排起了長隊,一個個都寧願付一斗的地租,願意上繳自家投獻的田地。畢竟比起士紳的地租,總兵府沒收田地後給出的每畝一斗的地租,還是輕了不少。
各縣法庭裡的幾名法官哪裡能應付這麼多案子?最後各法庭都規定,如果案情簡單證據清楚的,不需要法官庭審,投獻的小民直接到打板子的地方找書記員登記,便能立即把投獻的田地變成公田。
這樣的政策一下,士紳們名下的土地大量流失。士紳們元氣大傷。一些士紳想留住農民,便主動把地租降低到了一斗以下。最後整個天津,接受投獻田地計程車紳都把地租降低到了很低的水平,也就略高於七升一合的田賦一點點。
士紳們大規模降低稅賦後,來打官司上交田地為公田的百姓漸漸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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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日,天子朱由檢坐在幹清宮書房的龍椅上,在書案上攤開一份《天津日報》仔細看著。
《天津日報》上的各地新聞,讓朱由檢看得津津有味。雖然各地的災荒、兵事都有地方官奏章報上來,但其他的新聞,比如哪裡米價又漲了,哪裡的利息水平降了,甚至福建有幾條海船出海,山東有多少士兵逃亡,這些新聞都是官員的奏章裡沒有的。
朱由檢長在深宮,不曾出皇城,對外界的這些新聞知之甚少。看到天津日報的報道,他倒是瞭解了不少民間事情,覺得十分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