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處理各種官司。而且這個法庭比縣老爺還要厲害法庭判的官司如果和縣老爺判的結果不同,以興國伯的法庭為準。
袁老爺在縣衙有關係,在興國伯那裡可沒有關係啊。趙立精聽到“興國伯法庭”這個訊息,當時就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打贏這一場官司,把投獻到袁家的田地重新拿回到自己手裡。
九月十五日,趙立精就帶著媳婦和兒子,到法庭門外敲鼓打官司了。
和縣衙一樣,李植的法庭外面有個大鼓,要打官司的人擊鼓鳴冤,法庭就會開庭。
法庭的法官開了庭,在法庭上聽完了趙立精的陳述,派人傳訊叫來了地主袁秀才。法官仔細檢查了地契,發現那二十三畝田的地契上確實沒有交易金額,田地是在崇禎六年由趙立精贈送給袁秀才的。袁秀才雖然支支吾吾,但也承認這些田地是無償送給自己,送給自己後仍由趙立精佃租,可見這些田地確實是投獻的田地。
如今興國伯降低了小農的田賦,趙立精要拿回自己投獻到袁家土地。
這倒是個棘手官司。
法官看了看袁秀才,袁秀才坐在法庭中間的椅子上,大聲說道:“**官,趙立精當初已將這田地確實送給了我。我如今是田地的主人。趙立精如今見興國伯均平田賦,又想出爾反爾要回田地,這是違背黑紙白字訂下的地契,是吃了東家吃西家,是首鼠兩端。”
在李植的法庭上,原告被告有椅子坐,倒不是袁秀才有特權。
法官覺得袁秀才說得有些道理,又看了看趙立精。
趙立精一家三口坐在椅子上,哭得涕淚橫流。趙立精大聲說道:“**官,我每年交納一斗四升的地租給袁秀才,也不算少,可見我家原先被衙役盤剝有多狠。興國伯若是知道我家的悽苦,一定會幫助我這樣的小民?說起來,像我趙立精這樣投獻自家的土地給別人,豈不是被逼得沒飯吃才有的下策?誰願意把自家的田地送給別人?趙立精所做的,是在官府的壓迫下的求生,是掉進了袁秀才和官府衙役聯合設好的圈套裡!”
“如今興國伯既然保護小農輕徭薄賦,那我趙立精也該和其他小民一樣,享受興國伯的新政,怎麼還能白白交納高額地租給袁秀才呢?”
這趙立精不似一般的苦哈哈貧民,頗會說話。法官聽了他的陳述,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原先的官府率獸食人,又怎麼能責怪小民投入豪門偷逃稅賦?
趙立精的案子雖然只是一個二十三畝旱田的小案子,卻關係重大。要知道靜海縣投獻到大戶名下的小農,可能有幾萬人。更別提整個天津了。而趙立精的案子一旦宣判,可能整個天津都要引以為式。
趙立精的案子,直接決定天津鎮已經投獻土地小民的未來出路。
法庭的法官都受過興國伯的培訓,知道這樣影響重大的官司不能隨便宣判。法官讓趙立精和袁秀才回去等宣判,自己則整理資料,把趙立精和袁秀才的種種情況寫成書面材料,送到了天津總兵府,給興國伯裁定。
九月十七日,案子送到了李植手上。
李植早上起來就去處理公文,看到了靜海縣法官發來的資料。崔昌武已經提前看了材料,搖頭說道:“伯爺,這案子事關重大,要伯爺親自裁定。”(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九章 新軍
李植看了看資料,想了想,說道:“投獻土地的小民們奸猾耍詐,加重了老實種田其他農民的負擔,和逃稅計程車紳同流合汙。這是這些投獻小民的罪。如今我們糾正了士紳偷稅渠道,他們又想拿回自己的土地。”
“這些小民如果留在士紳門下,是白白便宜收地租計程車紳。士紳麼是偷稅的主犯,讓他們得利道理上說不通。但如果簡單把土地還給投獻土地的小民,又助長了這些奸猾小民鑽政策空子的習慣。對這些投獻土地的奸猾行為,不罰不行。”
“當初投獻的土地,不是普通的買賣,而是屬於偷稅犯罪的贓物。投獻土地的小農和士紳聯合起來逃稅,坑害其他重稅的農民,這是犯罪!一旦證據確鑿證明是投獻偷稅的田地,全部沒收。既不讓逃稅計程車紳保有這些田地,也不讓投獻土地的小民得利。沒收來的土地歸於總兵府名下,小民可以繼續佃租,但地租是一斗米每畝,高於一般的稅賦。”
崔昌武聽到李植的話,拱手說道:“伯爺英明,如此一來,既懲罰了逃稅計程車紳,又教育了奸猾小民,更擴大了總兵府的收入。”
李植點頭說道:“把我們的政策傳達到各個法庭。再遇到類似的案子,便統一這樣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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