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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南宮輅雖然還是穿著新郎官的大紅吉服,雖然還是穿著男人的衣服,但就算是瞎子也絕對看得出她是個穿著男人衣服的女人,而且是個絕對女人化的女人。

她全身每一寸每一分每一個地方都絕對是女人,每一寸每一分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女人無窮的魅力、無窮的韻味,她的絕世丰姿,她的脫俗氣韻,她的柔媚,她的美豔,她的靈動,任何女人也做不出,學不會,比不上。

她的笑就彷彿是一場燦爛得懾人的驚豔,讓人不知覺間痴迷,沉醉。假如女人的笑真的有傾國傾城的魔力,那一定就是這種笑,假如說一千個男人會有九百九十九個會被她的笑容迷倒,那也絕不是一句妄言。

風四娘看到南宮輅絕世的容光,不禁暗罵自己該死。

逍遙侯身邊怎會有貼心的男人?

還有那強盜客棧外殺死那七個瞎子的神秘美人。她早該想到,普通女子怎能殺得了那七個詭異、可怕的瞎子?

除了她自己外,又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將她駭走?

這世上除了沈璧君外,哪裡還有比南宮輅更美的女人?南宮輅若還不是美人,那這世上哪裡還有美人?

還有那強盜客棧老闆和打胡哨大漢臨死時面上那錯愕而痴迷的表情。

其實她早就該想到南宮輅是女人的,可是當時她為什麼偏偏沒有想到?

只不過那時她雖然也有些疑慮,但卻不敢確定,而且南宮輅說話的聲音是男音,後來發生的事又不容她不相信……

這一剎那間,風四娘好象已想通了很多事,但還是有幾件事弄不明白。

於是她問:“你是女人,怎會發出男人的聲音?”

南宮輅笑道:“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能自如地控制喉間的肌肉,要變成什麼樣的聲音都很容易。”

風四娘沈吟著,忽又問道:“那七個瞎子是不是你派出來的人?”

南宮輅道:“是。”

風四娘道:“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他們呢?”

南宮輅淡淡道:“我只不過要他們去請風四娘,卻沒有要他們對風四娘無禮。”

風四娘道:“正因為他們對我無禮,所以你就殺了他們?”

南宮輅忽然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也不是最根本的理由。”

風四娘道:“最根本的理由是什麼?”

南宮輅一字一字慢慢道:“最根本的理由是他們已完全無用,侯爺已用不著再花銀子養他們。”

風四娘動容道:“是逍遙侯要他們死?”

南宮輅嘆道:“是。”

她語聲中彷彿突然之間多了幾分感慨,但無論是誰也弄不懂她為什麼會對那七個她親手殺死的瞎子感慨。

風四娘也默然,彷彿也很感慨七個瞎子這種人物的宿命,但她很快就又問道:“我還有一件事很不明白。”

南宮輅道:“你可以問。”

風四娘道:“你怎能一下子喝下四罈燒刀子的?我見過的最能喝燒刀子的人,也不過只能喝三壇而已,而且三壇下肚,絕對爛醉如死,可是你一連喝下了四壇,居然連一點醉意也沒有。”

南宮輅又笑了,道:“這個秘密若是拆穿了,只怕連一文錢也不值。”

風四娘道:“一文不值的秘密也是秘密。”

南宮輅微笑著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世上有一種湯是專門用來解酒的……”

風四娘眼睛突然瞪圓了,未等南宮輅說完,就先搶著道:“你難道在喝酒前竟已先喝了醒酒湯?”

南宮輅道:“不是醒酒湯,是比醒酒湯效力大數倍的解酒丹,而且不是一枚,是四枚。”

風四娘呆住。

這倒名副其實是個一文也不值的秘密。

只聽南宮輅悠悠然道:“若非如此,我又怎能歷四罈燒刀子而不醉?我又不是馬。”

其實這世上很多事都是很簡單的,只不過是人將之想得很複雜而已,這就好象天冷了要加衣服,孩子病了要找大夫一樣,事本身並不複雜,但你若是硬要覺得它神秘,那你只怕就真的被它難倒了。

過了半晌,風四娘才又道:“我能不能問最後一個問題?”

南宮輅嘆了口氣,道:“你問吧。”

風四娘道:“我去玩偶山莊已不下數十次,那裡的每一個人我都認得,可是我怎地從來也沒見過你?”

南宮輅明亮而銳利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來,過了很久,才嘆了口氣道:“這個問題非三言兩語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