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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得清,我明天再慢慢告訴你好不好,現在我已困了。”

她居然真的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喃喃道:“睡吧,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她的手輕輕一揮,桌子上燃著的紅燭應掌而滅。

黑暗中,只聽風四娘咬著牙,大聲道:“你再不把你這鬼手拿開,我就要……我就要……”

只聽南宮輅吃吃輕笑道:“你就要怎樣?”

只聽風四娘道:“我就要送頂綠帽子給你戴了。”

風四娘醒來的時候,她的人已在馬車上。

一線陽光正從視窗透進來,正巧照在她凝脂般白皙而秀氣的鼻子上。

車裡佈置得很軟很舒適。馬車雖然在不停地顛簸,但風四娘卻並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很舒服。她雖然已醒了,卻還是懶洋洋躺著,任馬車搖呀搖,一動也不想動。

馬行如龍,車行如風,風四娘能感覺到馬車的速度。

她並不關心馬車的去向,因為她知道她們現在必定是要趕回玩偶山莊的。

她只覺萬事不需縈於懷,她只要放鬆自己,什麼也不想,安安靜靜坐馬車就已足夠。

但她卻又不自覺回想起昨天的事,想到她居然嫁給了一個女人做妻子,她就忍不住覺得好笑,但她想到花平,她的心就又忍不住沉了下去。

花平死在南宮輅的手上,按理說,她該殺了南宮輅,為花平報仇才對,但不知怎地,她心中竟連一點恨意也沒有,就好象南宮輅殺花平本就是應該的,南宮輅是好人,花平才是壞人,才該死。

風四娘只覺很慚愧,很對不起花平。

但南宮輅呢?南宮輅現在又在哪裡?

她用不著找。她一坐起來,立刻就看到了南宮輅。

南宮輅背對著她,就坐在車前的簾子外,一襲簡單的藍衫,還是那個閒適、自在、灑脫、不羈的公子打扮。

風四娘坐起來的時候,南宮輅的耳朵似乎動了動,但她卻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風四娘望著南宮輅藍衫下那裝扮得平直偉岸,其實卻纖細柔軟盈盈一握的腰肢,只覺這麼完美的身體流著血,倒在她手下,實在是可惜。

但花平呢?花平就白死了麼?

她現在要殺南宮輅很容易,但她心中為什麼連一點殺意也沒有呢?

南宮輅忽然道:“你醒了?”

風四娘吃了一驚,但還是道:“是。”

南宮輅又道:“你想殺我?”

風四娘更吃驚,她心裡想什麼南宮輅怎會知道?她醒來還可以說南宮輅聽覺靈敏聽到了,但南宮輅怎會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南宮輅難道是神仙,有未卜先知之能?

只聽南宮輅又道:“是為了花平,是麼?”

風四娘忍不住問道:“你怎會知道?”

南宮輅不答,反問道:“假如我告訴你,花平沒有死,你信?還是不信?”

風四娘又驚又喜,失聲道:“花平沒有死!”

南宮輅反問道:“你信不信?”

風四娘道:“可是你為什麼要說你已殺了花平了呢?”

南宮輅淡淡道:“因為我殺了他的武功。”

風四娘怔了怔,皺眉道:“殺了他的武功?”

南宮輅道:“我砍下了他的手臂,他已永遠不能再用刀,所以我說他已死了,可是他的人卻的的確確還活著。昨天夜裡我見了他一次,他雖然已失去了雙臂,可是他的信心、勇氣和鬥志並未失去。”

風四娘道:“昨天夜裡你根本就未出過快聚堂,你又怎麼可能見過花平?難道花平就在快聚堂?”

南宮輅悠悠然道:“四娘以為我真的是在前廳招呼客人麼?”

風四娘眼睛突然瞪圓了,恍然道:“原來那段時候你是去見花平了,原來嫣嫣那小鬼只不過是來拖住我。”

南宮輅道:“現在你都明白了麼?”

風四娘恨恨道:“這小鬼,敢幫著別人來騙我,我若不剝她三層皮就對不住我自己。”

南宮輅淡淡道:“你倒也怪不得她,她若敢將你放跑了,就算是我不殺她,逍遙侯也絕不會放過她。”

風四娘忍不住道:“你為什麼要將這件事告訴我?”

南宮輅淡淡道:“我只不過不想你在背後捅我一刀而已。”

風四娘道:“可是你怎知我要殺你?”

南宮輅的聲音淡得近乎厭倦,道:“你呼吸不穩,可知你心中必定藏著有事,現在你我之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