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言笑吟吟道,“就是因為你不愛吃。”
她說著,眼角餘光觸到丈投過來的注視,臉上一熱。這個男人,好像無論經過多少年月,他還是一如初識時的俊美,一對眸冷漠得似乎永遠不沾帶感情,可是他對她和兩個孩子很好。
從沒想到他們之間能會有延續。
無數次,從夢中醒來,都會看到他靜靜,深深凝視著她。
她便嗔怪地責備,“你夜裡都不睡的嗎?”
他會回她一笑,把她擁得更緊一些,輕輕吻住她。
嗯,如果非要說顧夜白婚後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就是他的笑容多了。
從前的他,總是很少很少笑。
只要想到這個,她就會心疼。
結婚典禮前夕,最好的朋友Susan跟她說了一句話,言,顧夜白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會真正開心才會幸福。
懷孕的顧太太不見了(1)
她的手術後來成功了。
雖然他瞞了她,她卻知道,她的身體還有隱憂,這些,真的不必別人說。不然,他不會在無數個夜裡這樣凝著她,就彷彿,他一個不注意,她就會隨時消失不見。
那目光讓她心酸。
挾給孩子的菜拐了個彎,放到丈夫的碗裡。
膝蓋上一暖,他的手放了過來。
她的臉紅了,卻不由自主悄悄伸手過去,回握住他的手。
他修長的指在她的掌心,划著些什麼。
那指尖觸在她手心的輕癢,彷彿在她心裡撓了一把,細細的熱流在四肢在身/體竄過。她暗罵自己一句,便趕緊凝了神去辨別那個男人在她掌上刻的字。
“今——晚——真——的——不——和——我——睡——了——嗎?”
她的呼吸頓時窒住,這是他對她的挑/逗嗎?
往男人臉上看去,他卻一臉沉靜自若,波瀾不驚。
“羞羞,媽媽你怎麼臉紅了。”一一突然嚷道。
雨冷見怪不怪地白了妹妹一眼,“她看爸爸的時候就會這樣子。”
悠言徹底倒掉,桌下的手掙脫了顧夜白的,自顧自扒飯。
一一嘿嘿一笑,又去看爸爸。顧夜白皺眉,從她臉頰上拈了顆飯粒,道:“小髒貓。”
一一嘀咕:“媽媽是大髒貓。”
顧夜白微嘆,從悠言鼻子上也拈了顆飯粒。
悠言再次憤慨丈夫“失敗的教育”,怒視顧夜白,“都是你,把這小P孩慣得。”
顧夜白淡淡一笑,道:“一一,嗯?”
“Yes,爹地。”一一眼珠轉了轉,道:“好吧,媽媽不是貓,一一才是貓。”
想了想,又道:“媽媽是老鼠,爸爸是大米,老鼠愛大米。”
悠言,雨冷:“。。。。。。”
顧夜白摸摸女兒的頭,嘴角輕揚,“一一真乖。”
悠言哼了一聲,道:“顧一一,你out了,這都多少年前的歌了。”
剛六歲的顧一一還不懂,問旁邊的雨冷:“蟈蟈,什麼是out啊。”
雨冷笑道:“就是一一是小土包子的意思。”
一一委屈:“一一不是包子,媽媽是這樣唱的,一一跟媽媽學的。”
悠言:“。。。。。。”
顧夜白輕聲道:“一一,吃飯。”
一一乖乖點頭,挾了塊苦瓜,往嘴裡咬了一口,皺皺小臉,眼珠轉了轉,又把那東西放到雨冷的碗裡。
悠言目瞪口呆,推了推顧夜白,“你女兒好髒。”
顧夜白淡淡一笑,往妻子碗裡又挾了點東西,一邊雨冷已經不以為意地吃了。
悠言低叫:“小冷,吐出來。”
雨冷酷臉一擺,幽怨道:“媽,一一這壞習慣也是跟你學的,你自己不吃的東西老往爸碗裡塞。”
悠言:“。。。。。。”
一一聽到媽媽說她,不樂意了,便扔了筷子,跑到媽媽身邊,硬擠上悠言的膝蓋。
悠言嘴裡罵著“小髒貓”,一邊還是樂呵呵地把一一胖胖的小身/子抱起,想了想,又挾了塊苦瓜往她嘴裡送。
一一本意是撒/嬌,現在如臨大敵,小刺蝟地豎起毛髮,又可憐兮兮地瞟向顧夜白。
顧夜白眸光微動,道:“言,我的胃有點不舒服。”
悠言一聽,蹙眉,把一一往顧夜白懷裡一扔,道:“我給你熱點湯去。”
看媽媽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