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晏笑罵,“這兩口子還真是,攜徒弟集體失蹤,所有人都到齊了,還不出現?!”
Linda笑道,“興許是要避開那些記者。”
“媽呀,這些人還真是恐怖,咋都像蜂窩,這麼多——”小二吐吐舌,望了望不遠處守候著的黑壓壓記者,撇嘴道。
章磊輕笑,只是望向遠方。
一旁的Frankie已在興奮嚷開,說要去日本找個老婆。許晴哼了一聲,Susan早笑彎了腰,林子晏不動聲色的挽住了她的肩。
快到點上機了,那二人該出現了吧。
除了夏教授夫妻和唐璜,當日在醫院的一班人今日再在這兒聚首。即將赴東京,參加萬眾矚目的那個盛典。
顧夜白已安排了醫院去尋找適當的供體,也許比賽完後,悠言便可立刻進行手術。
至於唐璜,誰也不知道唐璜那裡去了。他突然失了蹤。
林子晏卻明白,也許唐璜的失蹤與懷安不無關係。
短短一個月,這個城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兩個星期前,懷安全家離開了G城。失蹤了許久的楚卿因多年前一宗故意殺人罪入獄。
以顧夜白的性子,也許這已是最仁慈的做法了。
藝詢社選址重建,全國畫者招募賽完美落幕。悠言以一隻左手,完勝其餘九日的參賽者。當然,不得不提的是,最後與辰意農的一戰。
全城矚目。
蝴蝶為題。茲紀念已逝的天才畫家遲箏。
意農右手迷蝶,紅塵搖曳,繁花綠水間,蝴蝶飛飛,芳影,驚鴻一瞥,再難覓尋。
這幅畫,震驚了整個畫壇。這便是顧夜白親手教出的徒弟。
無人想到,這畫最終卻敗給了顧夜白的妻子路悠言。
一張素紙,所畫,不過一叢繭,一縷未成形的魂。
是誰誓要破繭成蝶,不為重生磐涅,亦不必飛渡滄海,只求曾與你相遇。哪怕翅斷命折,溺死在你的懷。
這幅畫,命名為繭約。
數個畫壇大師一致評定,這畫勝在畫技,卻更勝在立意。生命充滿不可知性和困境,可是,不管人還是這世間的任何一種生物,無不按著自己的軌跡,去完成一段旅程。
我們也許渺小,但我們存在過,愛過。哪怕千百年後,這世上再沒有了我。
這一戰過後,顧夜白和路悠言成了G城最熱門的話題。所有人都對東京大賞賽抱了極大的期望,單等這對夫妻將畫出怎樣的一幅驚世駭俗。
第一百七十一話 高空三萬尺vs當幸福來敲門(大結局)
“她來了!”
前方記者的動,擾了林子晏的思緒。
眾人互望一眼,笑,那幾個人來了。
直到苗條的身影氣喘吁吁到達面前,大家卻傻了眼。
只有辰意農一人。那對夫妻卻並不見。
林子晏氣急敗壞道,“意農,你師傅師母呢?”
辰意農幽怨地環了眾人一眼,晃晃了手中的東西。
所有人這時方才看清,她手上緊挽了一幅巨大的畫。只是那畫,被緊密鑲裹住,絲毫看不出裡面內容。
Susan怔愣,“這是什麼意思。”
辰意農攤攤手,嘆了口氣,道,“他們不會來了。這是他們二人聯手畫的畫,此去東京,有畫無人。”
眾人面面相覷,好一會,Frankie嚷了起來,“那他們去了哪裡?”
“他們的飛機,十分鐘前起飛,目的地是——廬山。”辰意農苦笑。
章磊咬牙,“Shit!被這二人耍了!”
早有記者圍了上來。鎂光燈,閃爍不停。
東賞大賽前夕,顧夜白卻攜同妻子失蹤。
這必定是今日各大報刊的頭等頭條。
不少記者急急問道:“請問顧社長夫妻是否補度蜜月?為什麼走得這樣蹊蹺?又獨獨選擇了廬山?”
眾人苦笑,誰知道這二人到底為什麼突然跑去了那個地方。
林子晏突然一凜,身旁Susan綻了淺淺的笑靨。
“廬山,你知道?”他一把握上Susan的手。
所有目光投射到Susan身上。
Susan狠狠瞪了林子晏一眼,末了,望向遠方的天空。
“廬山,是言爸媽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在那裡,有一個小型影院,二十多年來,每天從早到晚,只播放同一部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