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約顧夜白去看的第一部電影便是這部片子。”
“同一部影片?”小二和Frankie已低呼起來,“不嫌悶嗎。”
章磊鳳眸一闔,淡淡而笑。
廬山戀麼。
據說,這是世界上在同一影院連續放映時間最長的電影。多年前,他去廬山攝影的時候,還特地去看過。
人的一生,何嘗不是一幅幅未經剪輯的片段。
如果,愛情,一旦開始了,便如同這一場永不落幕的電影,那該多好。
“子晏,你會嫌悶嗎?”Susan突然轉頭,低聲道。
林子晏不語,只是緊緊摟著她。
“Susan,有一天,我們也去廬山看一場電影吧。”
Susan笑而不語。
外面,飛機滑翔過的軌道,拖曳出長長的煙雲,機場的天空,很藍。
三萬尺的高空。
悠言倚在顧夜白的肩膀,悠悠去看窗外的雲。
“我們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好?”看了一會,悠言眼珠骨碌,道。
“嗯,那咱們回頭吧。”顧夜白嘴角一勾。
“在飛機上怎麼回頭?”悠言失笑,突然意識到男人在逗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顧夜白揚眉而笑,伸手把妻子摟緊。
“小白,咱們只交畫,人不到,算不算違規?”悠言蹙起一彎眉。
伸手撫住那一雙如煙籠的月眉,顧夜白淡淡道:“那已與我們無關。”
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且邊走,邊銘記。
比賽,怎及得上與她同遊一場吸引。與她的分分秒秒,他都要握在手心,好好珍藏。直到很久以後,記憶也變得模糊,還能用筆描繪出她的一雙眉。
當然,這一刻,他與她都不知道,東賞大賽中,不僅他們,還有一人,上屆的冠軍顧騰宇也在獄中析出一畫,交遞與組委會。
然而,他最終飲恨這場比賽。
在即將到來的東賞大賽中,折桂的是一幀名為《蝴蝶,不必飛過滄海》的畫。
“回來以後,我便要做手術麼?”悠言低聲道。
“嗯。”
“會成功麼。”
“會的,一定會。”
“小白,有人說,心臟有記憶功能,如果我以後變心了,你怎麼辦?”她的聲音更低了。
顧夜白心裡一疼,他的妻,總是心心念念著這個問題,她只怕,他寂寞。
“那我便重新追求你。”
悠言一愣,隨即展眉笑了。
“說好了?”
“說好了。”淡淡的聲音,篤定,一如堅毅沉著的他。
男人俯身在她的眉間印下細密的吻。
悠言笑,望向窗外,陽光折出斑斕的芒,染滿了整片天空。
她想,她聽到客人來訪的聲音。幸福,已在門外,正準備敲門。
嗯,幸福,又是什麼。
也許便是破繭的疼痛,這等待春暖花開的漫漫流光,是在最美的年歲裡,遇見一個人,別後經年等待的微酸,再次重逢的喜悅,是有一個人能信任的篤定,不管世事幻化成滄海,時間繾綣成桑田,有一個人的天下,獨你無雙。
(全文終)
婚後篇
顧社長和他太太的婚後生活(一)
民政局。
職員小姐A遞給那對年輕男女幾張資料登記表格,便勾了腮,一臉陶醉地欣賞眼前帥氣高大的男人。
瞪了瞪上面伴侶欄的填寫專案,某人用肘子碰了碰旁邊的男人。
“小白,你的戶籍所在地在哪兒?”
“。。。。。。”
搔搔頭:“喂,你那個房子的地址是什麼?”
“。。。。。。”
皺眉:“你的職業?畫畫的?社長?”
職員小姐A(笑眯眯):先生,你在旅行社上班?
男人抬頭一笑,某人背部顫動,肘子繼續抖。
男人好整以暇:我填好了,你抄吧。
某人羞憤,一把抓過對方的表格。
男人沉吟:還是我來抄吧,這裡備用的表格好像不多。
某人想了想,悄聲:把我的資料也填上,這裡備用的表格好像真的不多。
職員小姐A(憤怒):小姐,你確定要和這位先生結婚?
繳費。
職員小姐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