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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到我睡覺點了,我接著睡。

好像很怕我?我讓你心煩還是意亂?他含著一抹壞笑懶洋洋說。

她臉噌地紅,想起昨晚,自己小獸一樣被他緊緊納入懷裡,呼吸相聞,氣息相雜,她的身體不爭氣地灼熱,她非常恐慌,試圖脫離他的包圍,可他力道反加大,那手還不安分的遊移。她掙扎著說,別,這不好,我們不要睡在一起。他說,告訴我你想不想我。她說:你呢?他說:還要說麼?我現在真的很不歡迎你的朋友。她說,我,我。想告訴他並沒有什麼朋友,只是跟他開玩笑,止住了。她不想他知道她的渴望。他說,你像塊燃燒的小木炭。燙死我了。她將頭埋在他胸前,感到非常羞赧,羞赧得想哭。他終於停住了手的放肆,輕撫著她的發,說:我等。其實我們能睡在一張被子下,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以前想象過這樣的情景,頭碰頭,肩並肩,像兩隻潛水艇一樣,棲息在夜的港灣,彼此信賴,彼此依靠。多麼好。這會我覺得真像做夢。我也覺得像夢。她輕輕說。他說,我們睡吧。最好不要醒。他睡得比她快,不久就有輕微的鼾聲傳出。她略動了動,抽出了自己。藉著淡淡的夜色,她看著他,一張赤誠如孩童的臉,洋溢著吃到糖果的單純快樂。看得久了,她看出了幾分感動。心突然很寧謐,周圍散著淡淡的香,彷彿空氣中有花在盛開,不久她也迷失過去。

早上,她知道他在看,不敢睜眼,因為羞赧。她莫名覺得自己就像他的新娘,人與人真的好奇怪,只這一晚,抱著睡了一晚,她的心就像注入了什麼酵母似的發生了變化。他走後,她呆呆地想是什麼,掐了差不多的點給他電話。掛完以後,才知是依戀。就好像一夜之間,他成了你的人,落在你心上,你必須看管好。

此刻,她打他一拳,說:再胡說八道,我要走了。

他捉住她的小手,說,不胡說了,等我很久了?帶你去吃飯。

找了家餐館,吃了個小肚溜圓。

出去的時候,她有了精神。說:不如去看場電影消化消化?他點點頭。她說:不要去你們那些俱樂部、會所,偌大的廳就光禿禿倆人。看電影就得看著些後腦勺才帶勁的。我們去大華吧,我喜歡大華,座位是沙發,可以躺著看。他又點頭。

放的是一部文藝片,非週末,時間又晚,人不算多。三五對情侶,陷在大華那種很有特色的雙人沙發裡,卿卿我我,本身是戲,影片反成了點綴。

她因為睡得太多,精神實在太亢奮,爛片也看得津津有味。看得興起,轉頭想與他分享一番時,發現他居然閉著眼,不知是睡覺還是沉思。

他一定累了吧。白天有那麼多事要處理,晚上還要陪她熬夜看電影,自己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她呆呆想。

便推一下他,說:你困了?

他睜開眼,說沒。

她說,碰巧不大好看,我們回去吧。

他說:一定要看完,其實我喜歡電影,這些虛幻的生活,不比我們的生活有意思多。剛,我。

她說:呵呵,不會對著我想另一個女人吧。

他笑了笑。

她說:是真的?你女朋友?你說你有的。

他不置可否,說:有沒有一點不大爽的感覺?又說,別多話了,影響別人。

她說:沒人真看,你聽不出四周都是可疑的聲音。

是的,黑暗中曖昧的氣息四處可聞。

他攬過她,說:我們也不要太例外的好。

她倒推了他,說:還沒說完呢,你女朋友是誰啊。

你啊。

騙人。

他吻了她一下,說,那你說我們是什麼。

看完出來的時候,已到午夜。外面似乎剛下過一點雨。街道上溼漉漉的。橙色的燈光映上去,燦亮燦亮。幾個夜行的人依偎著過,倒下一串冗長的身影,周圍有些被矇住的喧囂。彷彿進了中古畫家那些陰鬱的畫中。

“很奇怪,北京輕易不下雨,可我一來就起勁地下。好像很抬舉我啊。你知道我最喜歡哪兩樣東西嗎?細雨和月光。小資吧,秦心說我是個偽小資,專享受那些不要花錢的浪漫,輪到要花錢買的品位,如香水什麼的,我一概不喜歡。你呢,你喜歡什麼?哦,讓我猜猜,男人喜歡的,不就是一金錢,二美女嗎。”

他說你是美女麼?

她說關我什麼事。

他揚著眉說我喜歡的東西,一是語聲,二還是語聲。

她笑,說:情聖畢竟是情聖,聽得我骨頭都酥了。你要哄女孩子肯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