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真氣,灌注其身,燃點起莊懷飛生命的真元。
他在竭力應付!
杜漸畢竟是個可怕的敵手。
他聽一傳功於莊懷飛,一面得應付這每一根手指都是根殺傷力奇大的棍子之敵人,已是疲於應付了。
離離與小去也在勉力應付。
杜老志也是個卑鄙的刀客。
他奮起雙刀,見一時攻取二妹未下,他便忽爾一刀。砍向鐵手,離離急奮身揮劍,接過一刀,但為杜老志另一刀劃了一下,血如泉湧,戰鬥力頓時大減。
鐵手叱道:“快走!”
離離仍仗劍攔在鐵手身前,應付杜老志。
鐵手一面傳功於莊懷飛,一面力敵杜漸,大聲道:“別救我——馬上走,不值得都喪在這裡!”
“我不是救你,我在還情!”離離浴血苦戰,從媚打出了狠:“你是追命三爺的師兄,我欠了他的情!”
鐵手呆了一呆,欠情——三師弟跟姑娘又是怎麼一段幽情苦戀啊?
卻在這時,他哇地吐了一口血。
受了重擊。
重傷!
重創他的是唐天海。
——他也正第五次回覆了功力!
他一起來,就制定形勢:不如助杜氏昆仲攻殺了莊懷飛、鐵手再說!
除了杜漸,杜老志已穩佔上鳳之外,唐天海判定了一點:鐵手不可能幫自己,甚至剛才已跟自己動了手,而莊懷飛與自己結仇已深,是以,他一出手便向鐵手招呼;皆因殺了鐵手,莊懷飛也活不了,一石二鳥,且在杜浙兄弟面前先立一功,到時大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贓物拿不全,取一半也好,哪怕三成也無妨!
所以他這次一出手便是重手。
他打出了“大塊田!”
……………這原是蜀中唐首雷的絕招!
這絕招很絕!
也狠毒!
最慘的是:
鐵手恰好在這頃刻間又消失了功力。
“砰”!
“大塊田”打在他的背部!
鐵手立即倒了下去,就像一場正在老去、正在萎縮,正在枯謝的夢。
第四章命只有一條
鐵手轟然倒下。
他負傷了。
——受傷的同時,正好遇上“冰火”之毒第六次發作:
他散功了。
但他在倒下去的同時,已把內力一下子往莊懷飛逼了過去。
莊懷飛本已在復元中,受這一激,猛然翻起,這時,鐵手剛倒了下去,唐天海劈面就乍見一條腿向自己飛了過來!
唐天海也是剛剛恢復活動能力,他剛發出“大塊田”,打倒了鐵手,正喜出望外,莊懷飛的腿就來了:
這是莊懷飛聚畢生功力的一腿!
他要避,也無從避起。
這一腿,就喘著了他。
且踢入了他的身體內。
整隻腳,把他的身軀踢了一個大洞,而且腳還踩在他的內臟中,一時沒有抽拔回來!
沒有人能碎了五臟還能活著的。
命只有一條。
——多龐大的身軀也只有一條命。
唐天海也是。
莊懷飛一腳踢死了唐天海,也一時震住了杜漸、杜老志。然後他就蹲了下來。一手扶著戀戀,一手搭著她的脈門,為她過氣保命,並且慘笑逍:“可惜我們只能輪流奮戰,沒辦法並肩作戰!”
他的話當然是對鐵手說的。
其實,他既在回氣,也在逼發“思樂冰”的藥力,克壓住“算死草”的毒力,並故意笑談閒敘,以圖延宕時間,回覆戰鬥力。
外面的風狂吼不已白苑內的風卻比外面更哀更傷。
更悽更怨。
欲泣欲訴。
鐵手口溢鮮血;卻在此時居然還笑得出來:“如果你的腳加上我的手,我看杜氏昆仲早逃上太白山去了。可惜我窩囊,卻躺在這兒。”
莊懷飛道:“不是你窩羹,而是我入了邪道,誤了你的正果。”
鐵手道:“沒有正不正果,我們都在取經的路上,江湖風險多。”
莊懷飛馬上接道:“君子多珍重。”
“我現在才知道珍有多重!”鐵手加了一句:“你可也要為國保重。”
這時呼呼風聲,使他們憶想起當日並肩勇打“三週莊”的種種情境與期許。
“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