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請雲兄道舍宅一遊,在吃些點心美酒,說些知心話兒,不知意下如何?”
雲仝心下微一沉吟,道:“好,便如學士所請,再叨擾幾杯。”
兩人來到白家宅邸,雲仝見白府並不甚大,大門也開向坊內,只是家中多花草樹木,又自己鑿了一處泉水,看著甚是幽雅。白居易笑道:“白某本渭南下邽人氏,遊宦長安,於今已二十餘年。顧老先生所言‘長安物貴,居大不易’,確是實話。二十餘年來,白某屢次搬家,宣陽坊內這間宅邸,也只是寄身之地,未知他日又搬到何處!”說罷又吟道:“遊宦京都二十春,貧中無處可安貧。長羨蝸牛猶有舍,不如碩鼠解藏身。卻求容立錐頭地,免似漂流木偶人。但道吾廬心便足,敢辭湫隘與囂塵。”
雲仝勉強聽懂他詩中意思,道:“學士雅緻,宅邸本身外之物,不必掛牽。”
白居易笑道:“雲兄胸襟廣闊,凡俗實難相及,白某甘拜下風。”
他將雲仝讓進屋子裡,吩咐僕人將家中紅泥火爐和綠蟻新封酒拿來,將酒在那火爐上溫了,道:“雲兄,這綠蟻新封酒酒味甚寒,須溫了酒味才更是醇厚。”又道:“不知雲兄可喜歡歌舞?家中頗有幾位歌姬,歌舞之技雖比不得教坊名家,但也別有擅長。”
雲仝擺擺手道:“雲某粗人,並不喜歡歌舞,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