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可供居住的府邸,二來,他們如今甘願捨棄前程跟隨謝安,在謝安府上當一名家將,自然要與謝安同吃同住。
然而,也不知是為了替謝安打氣還是怎麼著,蘇信、李景等人死活不願先回謝安府上,無奈之下,謝安只好帶著這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前往胤公的丞相府,以至於當來到丞相府府門前時,守在府外計程車卒著實嚇了一跳,還以為謝安這一幫人想做什麼呢。
也難怪,畢竟除謝安之外,陳驀、費國、蘇信、李景、廖立、馬聃、齊郝這七人,那可都是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宿將,除陳驀外,腰間都佩戴著兵器,且身上的殺氣,沉重地令人心驚,更別說,蘇信、李景、齊郝這三人還擺著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這如何能不叫守在丞相府門前的衛兵心驚肉跳?
見那些衛兵似乎有著拔劍相向的衝動,謝安連忙走上前去,說道,“幾位兄弟莫要誤會,在下乃大獄寺少卿謝安,此次前來。欲求見胤公,還望幾位兄弟行個方便,代為通報一聲!”
“原來是大獄寺的謝少卿、謝大人……”一名衛兵朝著謝安抱了抱拳,笑著說道,“謝大人稍歇,小的這就去通報!”
這名衛兵說得很是客氣。事實上,他早已注意到了謝安身上的官服,不,應該說,若不是謝安身上穿著正五品的官服,他早已叫人拿下這幫膽敢在丞相府門前撒野的傢伙了。
“如此,多謝兄弟了!”謝安輕笑著拱了拱手,彷彿是注意到了那名衛士異樣的目光,心下一動。轉頭瞥了一眼蘇信等三人,正巧瞧見他們三人正惡狠狠地那些衛兵,心下激氣,壓低聲音說道,“別給本官惹事!”
見謝安發話,蘇信三人這才勉為其難地收起臉上那凶神惡煞的表情。
不多時,那名衛兵回來了,堆著笑容。抱拳對謝安說道,“謝大人。胤公正在後院花圃散心……大人,請!”
“多謝!”點點頭,謝安正要跟著那名衛兵入府,卻見此人眼中露出幾分為難之色,望著費國、蘇信、廖立一干人腰間的佩劍,猶豫說道。“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請大人的護衛,將佩劍暫時寄放在此處……”
“應當應當!”謝安恍然大悟,主動解下了身上那柄原本屬於梁丘舞的佩劍,繼而用目光示意了一眼身後眾將。
見此。除本來就沒有攜帶武器的陳驀外,眾將猶豫一下,一臉不情願地解下了佩劍,逐一交到那幾名衛兵手中。
“謝大人,請!”
“有勞!”
跟著那名衛士,謝安這一行人穿亭過屋,一直來到了丞相府後院的小花園。
遠遠地,謝安便瞧見胤公握著一隻小巧的水瓢,正替花園中的花草澆水,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便宜老師、禮部尚書阮少舟也在。
而胤公顯然也瞧見了謝安,將手中的水瓢放回地上的水桶中,捋著白鬚爽朗笑道,“小安,領著這一大幫人,可是向老夫興師問罪來了?”
謝安聞言一愣,走到胤公面前,拱手苦笑說道,“胤公說笑了,小子豈敢!——拜見老師!”後一句話,他是對阮少舟說的。
見謝安這般尊師重道,阮少舟心中滿意,點點頭,笑著說道,“小安,方才我正與師座說起這件事呢……”說著,他微微嘆了口氣,望著胤公說道,“師座,學生以為,子康兄昨日之事,確實有失禮數……”
“唔!”胤公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長嘆一聲後,搖頭說道,“其實老夫早料到由此一日,卻不想來得這般快……”說著,他轉頭望向謝安,凝聲說道,“小安,你今日前來老夫府上,便是為了探探老夫口風吧?——不瞞你說,老夫也是事後才得知大概!”
謝安點了點頭,畢竟他也不認為強行帶走長孫湘雨是胤公的主意,甚至說,就連帶走長孫湘雨的長孫靖,恐怕也只是碰巧撞見自己的女兒,見她好生規教不從,心中大怒,這才起意,將她強行帶回府上。
微微嘆了口氣,胤公為難說道,“這件事,老夫亦倍感頭疼……不光老夫,你的老師得知後,也幫襯著你向老夫求情……”
謝安聞言有些驚愕地望向阮少舟,後者微微一笑。
“小安吶,你也是個聰明人,老夫便不拐彎抹角了,”深深望了一眼謝安,胤公沉聲說道,“湘雨那丫頭,是否已有意要嫁給你?”
謝安訕訕一笑,帶著幾分尷尬,點了點頭,說道,“是,她是說過……”
“好,好,”出乎謝安的意料,胤公如釋重負般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當日在皇宮撞見,老夫便有所察覺,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