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說,“花是他送的,還有,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琳遞過來一個信封,厚厚的。
我開啟來,裡面裝的全都是錢。
“我點過了,三千塊,他說他還你的,我就替你收下了。”琳說。
“他人呢?”
“他有急事,走了。讓你打電話給他。”
“噢。”我說。
琳嘻笑著著:“不過說真的,那破小孩真帥,難怪你整日這麼魂不守舍。”
我把信封裡那張白色的紙抽出來,上面寫著兩個字:謝謝。
我為這個兩個陌生的客氣的字,又不可收拾沒有出息地心痛了。我真怕,就算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依然會是我今生無法靠近的溫暖。
李珥5
二天以後,我出了院。我沒有給許弋打電話,他的電話也沒有來。這周晚上的工作是在一個咖啡店裡賣蛋糕。每天晚上9點到11點是蛋糕特賣的時間。我站在廣告傘下面,向來往的客人兜售。
等蛋糕快賣完時,雷聲響起。我看看天空,急匆匆地開始收攤。
一個聲音說:“把剩下的都賣給我。”
我低下頭,轉身打算離開,可是他從身後一把鉗住我的手臂,把我扳過來。
我的天,這可是在大街上。儘管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我也知道他就是許弋。我始終不忍注視的這個人,他就是許弋。他來了,我在劫難逃。
他輕輕地擁住了我,嘆息說:“李珥,怪了,我想念你。”
他的擁抱是那樣那樣的輕,若有若無,我手裡最後一塊蛋糕應聲而落。也許是殘留在指尖上的奶油讓空氣中忽然有了愛情的味道,於是我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他放開我說:“跟我走吧。”
我傻不啦嘰地跟著他,我們並肩走在將近午夜的上海大街上。這一帶不算繁華,再加上快下雨,路上已經沒有太多行人。雷聲和風聲一起起來,十一月的梧桐樹葉子還算密,在揚起的風裡發出急切的絮語。
17歲的自己,曾經多麼渴望與他這樣並肩前行。我微微側目,看著他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