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若非曾在公車上親眼目睹他拿出一份份各國的報紙翻看,她根本無從得知。
“你哪來的這些報紙?哇!這麼多蝌蚪文!”她大驚小怪的問。
“公司付我薪水要我看這些蝌蚪文的!”他笑笑地捏捏她的下巴。
“你?你看得懂?怎麼可能?”羅數十指合併,兩隻食指互繞,深感懷疑地瞥他一眼。
“難不成我是帶這些報紙回家包燒餅油條?”
“那也說不準啊!”羅敷打哈哈的回答。
“小姐,勿以貌取人!”
為了他那句戲謔之詞,羅敷堅持要他寫上三十遍的“勿以貌取人”,才肯和顏悅色的面對他。
等到快下班時,蔣玲及其他與會的秘書抱著一本本筆記本走回辦公室,吱吱喳喳地談論著那個器宇軒昂的總經理。
“好有魄力!我進公司三年,第一次看到他。”
“那是因為三年前,他還只是瑞士參石期貨的負責人而已,一直到前任總經理,也就是他哥哥酗酒駕車身亡後,才被老董事長請回來重整公司。”
“真羨慕鄭小姐,能天天看著他辦公。”
“是啊!不過鄭小姐反倒變得兢兢業業,穿著打扮跟往常不同,言行舉止也變得古板些了。我問她總經理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女朋友?她矢口否認,還強調沒有任何女人來過電話。你說這可能嗎?”
“我不相信!”
“就是嘛!他討了兩任老婆,都是不到兩年就把人家甩了。這種負心漢不交女朋友才有鬼!除非貓兒不偷腥!”
“我就說嘛!花花公子一個!但他真的長得滿帥的,很難找得到可與他匹配的女人喔!”
“有一種男人專門扼殺女性魅力,他可能就屬這種人。”
羅敷雖沒參與對話,但女人家七嘴八舌的小道訊息卻是很有影響力的,尤其是傳至羅敷的耳裡,功效更是無遠弗屆。想到那個暴君甚至沒見過她一而,就三番兩次推翻她的能力,再加上被渲染過的惡名,她已經把這個未曾謀面的總經理當成頭號公敵了!
甚至在回家途中,還不時跟李富凱數落那個暴君的不是,惹得他心情直跌入谷底。
“富凱,他簡且就是你們男人的恥辱,一個專門玩弄女人的薄倖郎。你知道他的英文名字嗎?叫frank!簡直是個破天荒的大笑話。一個叫‘坦白’、‘誠實’的人竟然一點都不坦白、誠實。我看他改個名會比較妥當。”
李富凱沒應聲,因為他知道準不是個好名。
“就改成‘philanderer’(博愛主義者)吧!”
看吧!
“你覺得如何?”
“好是好,但人家也是人生父母養。名字這種事最好別拿來開玩笑,你忘了自己也吃過這種苦頭啦!”
“說得也是。總而言之,這種人竟還能明目張膽的玩女人,怎麼沒人揭發他呢?還有他那種頤使氣指的作風令人聽了就倒胃口。希望他下輩子也碰到一個大玩男人的女人──”羅敷邊罵邊點頭,半晌才發現他一臉語塞的苦樣,就像吞了一斤的苦黃蓮似的。“對不起!我一不平衡,話就多起來了!”
“三人成虎。我要是他,根本就會忙得焦頭爛額,哪還有時間花在窮追女人的韻事上?難道說你們辦公室的女職員個個都跟他有過一手?這簡直是典型的‘一犬吠影、百犬吠聲’。你別聽他人三言兩語,就受人影響。”
聽他這麼一點,羅敷也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做。當下又更加認定他會是個做丈夫的好料子。
“我再過一個月得被調去瑞士蘇黎士,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所以──”
“為什麼?”羅敷一聽他說,心急的打斷他的話。“你才剛到職沒多久,請他們調別人去嘛!”她很難過,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了,他又要被調走。
“這……”他猶豫地看著羅敷一臉惆悵。“他們非我走這趟不可。”
“喔!那你會常寫信給我嗎?”她失望了。
“我的字那麼難看,你難道不嫌棄?”他斜睨她一眼,見她不語,才說:“這樣吧!你寫一封信我就回一通電話,好不好?”若教他爬格子寫國字,會要他的命。
“不好!國際電話挺貴的,你還是寫信好了,我不會計較長短的。”
他真想大嘆三聲,搞不懂有那麼多女人可以追,為什麼偏偏去追上她。其他人只要送幾顆會發亮的石頭、幾束花、再加上甜言蜜語,就可以佯裝愛得他發狂,一副沒有他便活不下去的樣子,但是這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