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她身上好像不太靈光。
“好吧!既然你要我寫信,那我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他一臉無奈。“但是出國前我想把我們之間的事做一個了結再走。”
“了結?什麼意思?”
他瞅住羅敷緊張的目光,暗地猛笑。“我的意思是把你娶到手再走。”這不太像求婚的語氣,更何況是在一輛公車上!但他無神去想那些風花雪月的浪漫情話,這些年來,他已認清了實際的好處。
“娶我!但我們才認識不到三個月!”
“正確算起來是兩個月又十天。你仔細考慮一下吧!給你兩天,或是三天的時間,夠嗎?”
羅敷已經在考慮了。她想著身旁的李富凱,他一直都很坦白,沒做出令她不適或傷她心的舉動,也會適時的給予她一些更客觀的意見。跟他在一起,她覺得她的天空更高,視野更寬,心胸更廣、更遼闊、更豁達,這樣的終生伴侶不就是她多年來的心願嗎?但是她還是覺得有好多事都還了解得不太深入。為了不讓自己再鑽牛角尖,便跟著自己的第六感走,羅敷馬上下了決定。
“好!”
得到她的首肯,他吁了口氣問:“兩天?還是三天?”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了,我說好!”
他吃驚地瞪著羅敷,強壓抑下抱住她狂吻的衝動,只是竭盡所能地剋制自己,改為輕捏她的手,冷靜地說:“我今晚就跟你父親提這門親事,就怕會有些困難。”
“不會的,他們很喜歡你。”羅敷以為他緊張,急忙安撫他。
他對她露出一個微笑後,就撇過頭去,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做事一向十拿九穩的他已歷經數十次國際金融會議,也曾在上千名群眾前公開發表演講,場次多得不可勝數,不論再大的場面都不曾令他膽怯、退縮過,這回他倒忐忑不安地擔心起來了。
李富凱神閒意定坐在羅正宇樸實整潔的小書房裡,看著雙手背在臀後、來回走動的羅正宇。
羅正宇對於這個年輕人所提出的要求,並不感到訝異,卻也沒給他正面的答覆。
“既然你已提出這項請求,我想我這個為人父者,就不得不先跟你談談我心中的臆測。”羅正宇一改平常得過且過的模樣,開門見山的對眼前的人表明態度。
“您問吧!我會據實以告。”
羅正宇走回書桌邊,掛起了老花眼鏡,然後拉開桌子的大抽屜,拿出一本雜誌,將之翻到特定的一頁後,抬起目光直視李富凱,然後走回年輕人坐著的木藤椅邊,將雜誌遞了過去。
“你認識這個人嗎?”羅正宇比了比雜誌上那個身著考究晚宴服的男人特寫照。
李富凱瞟了一眼《歐洲經融快訊雜誌》,瞄到那篇長達五頁的人物特寫報導,內容是用英文撰寫的,而他可以倒背如流了。但他只給羅父一個言簡意賅的答案。“認識。”
“你有孿生兄弟嗎?”
“據我所知,沒有。只有一個兄長,已在三年前因車禍身亡。而那張照片是去年十月在日內瓦一個演講會上拍的。”
“那你就是照片上的人羅?”
“沒錯!”
“這本雜誌是羅曼一個禮拜前帶回來的,原本是屬於一位商人所有,他定期會找羅曼看牙,湊巧上禮拜六等門診時在翻看,被羅曼見到,硬是給人家強要回來。我的英文又不太靈光,只有靠羅曼翻譯給我聽。看樣子,你的金融及期貨事業做得相當成功,在歐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謝謝。”他無動於衷,倒是擔心的問了一個問題:“她不知道吧?”
羅正宇搖搖頭,讓他吃了定心丸。
“你住的那幢大屋雖然老舊,外觀看來藤葛叢生,但是屋主是位名叫李介磊的企業家。你跟他的關係是──”
“爺孫。”
“所以你就是我女兒口中的那個──”
“暴君總經理。”
“而她還不知道?我這個傻女兒似乎有點兒遲鈍。”羅正宇忍不住蹙起眉頭。
“她只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太強了,再加上我的誤導……”他接著就把他和羅敷如何相遇的事照本宣科地講出來。“她認為我是一個敦厚木訥的人,對此我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你就真的是她心目中的意中人的話,不僅她該悲哀,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會為她捏把冷汗。”羅正宇轉過身,無奈的搖搖頭。“她從小就是個老實、不耍心機的娃娃,為了那個名字吃了不少悶虧。每每吵不過人家,就是羅蘭出面把‘理’字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