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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比如,弗蘭是一位兩個孩子的媽媽,當他丈夫的右腿由於脊椎麻醉事故而不可避免地偏癱時,她開始體驗到一種抑鬱症狀。六年來,她為了從緊張的絕望感中解脫出來,到各種各樣的醫院接受了各種各樣的治療,包括服用抗抑鬱藥和進行電擊治療。毫無用處。當她來找我時,她依然嚴重抑鬱,她覺得自己的問題可能是沒法解決了。

她流著淚描述了在處理她丈夫日益變壞的活動能力時她所體驗到的沮喪情緒:

每一次我一看到別的夫妻能夠做的事情而我們不能做時,我就忍不住流下眼淚。我看到別的夫妻散步聊天、在泳池或大海跳水游泳、一起騎腳踏車,我就感到刺痛。像這樣的事情對於我和約翰來說很難做到。他們順理成章地這麼做了,而過去我們也是這樣。現在,假如我們能夠做這些事情,那該是多麼地好呀。但是你知道,我知道,約翰也知道——我們不能。

一開始,我也確實感到弗蘭的問題是現實的。畢竟,他們不能做許多人都能做的事情。這種情況也適用於老年人,適用於失明的、耳聾的或截肢的人。

事實上,當你這麼想時,我們大部分人都有侷限。這樣的話可能我們所有人都很悲慘……正當我困惑於此時,弗蘭的扭曲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導致弗蘭毫無必要的悲慘想法的是心靈過濾。弗蘭挑出了每一種對她來說得不到的東西並去考慮這些東西。而她和約翰能夠一起做的或者已經一起做的東西卻沒有進入她的意識中。難怪她感覺生活空虛而又乏味。

事實表明解決辦法出奇地簡單。我這樣對弗蘭建議:“在治療期間你不妨考慮列舉很多你和約翰一起都能做的事情。不要關注於你不能做的事情,學會關注你可以做的事情。比如說,我想到月球去,但我碰巧不是宇航員,所以我不大可能得到這個機會。現在,如果我來關心在我這個年齡,在我這種職業,我極不可能到月球去,那我自己可能就會很難受。但是另一方面,我有許多事可以做,如果我關注這些事的話,我就不會失望。那麼,你和約翰作為夫妻能夠做的是一些什麼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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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悲傷不是抑鬱(3)

弗蘭:噢,我們互相欣賞對方的公司。我們出去吃飯,我們交朋友。

戴維:好呀。還有呢?

弗蘭:我們一起騎馬,我們打牌,我們看電影。他教我如何開車……

戴維:你看,不到半分鐘,你就列出了八種你們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假如在下一個療程之前我讓你繼續列,你估計你能列出多少呢?

弗蘭:有很多。我可以想許多我們從來沒有去想的事情,或許還是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如跳傘。

戴維:沒錯。你可能還會冒出一些更冒險的想法。要留意,有許多事情事實上你和約翰是可以做的,而你卻認為你們不能做。比如說,你告訴我你們不能到海灘去。你提醒說你是多麼喜歡游泳。能不能到一個更封閉一點的海灘,這樣你就不至於有這麼多自我意識了?如果我在海灘上,而你和約翰也在海灘上,他生理上的殘疾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同。事實上,最近我就和我的妻子和她的家人一起去了加利福尼亞塔豪湖的北部湖濱。我們游泳時,突然游到了一個天然湖濱,那裡全是一些沒有穿衣服的年輕人。當然,我事實上誰也沒看,我只是想要你理解,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碰巧看到有一位年輕人右腿從膝蓋以下都沒有了,而他卻在那裡快樂地與其他年輕人嬉戲。所以我絕對不相信說某個人跛了或瘸了就不能到海濱遊玩了。你認為呢?

如此“難而現實”的問題能夠這麼容易地就得到解決,或者說像弗蘭這樣棘手的抑鬱症狀能夠以這樣簡單的干預方式就改變了,對於這種看法,有人或許會恥笑。事實上,她確實報告說她的不舒適的感受已經全然改變了。治療結束後,她感覺這是她多年來感覺最好的時候。為了鞏固這種進步,她顯然還需要繼續努力,花上一段時間來改變她的思維方式,以保證她能夠克服圍著複雜的心理之網旋轉並且陷進這個網中的壞習慣。

失去工作

由於西方文化中廣泛流傳著個人價值和幸福生活的能力與一個人的職業成功密切關聯的看法,所以許多人會發現面臨著失業威脅和失去謀生能力的威脅,一種潛在的無能感侵擾著他們。基於這一價值體系,似乎認為情緒上的抑鬱與財務損失、職業失敗或破產是不可避免地聯絡在一起的,並且認為這種看法是顯而易見和非常現實的。

如果你就是這麼認為的,那麼我認為你將對哈爾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