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你的房子還你的債,我不想再過這種生活,我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景焱,我受夠了!”我說的斷斷續續,使勁兒憋著淚,鼓的兩腮生疼。
我真的打心眼兒裡厭惡這種猜忌和自欺,每次和他睡在一起,我腦子裡想的全都是他前一晚又跟誰上過同一張床。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一個瘋子,一個瘋瘋癲癲的神經病。我就想好好生活,像剛開始那樣不行嗎?
景焱愣在那裡,好幾秒都沒有動靜。
“我已經跟臺裡辭職了,這次走了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我本來想跟你一起走,可是……”
“夠了!”他眼睛通紅,手抓著那個包的揹帶,逼近了抓住我說:“可是你發現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只會給你添麻煩對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放手!”
我努力地想掙開他的手,他冷笑著,眼神晦澀的盯著我,“韓昭,錢對你來說是不是特別重要?”
我詫異的抬頭,景焱放開我,啪的把揹包摔在我身上,我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臉上被拉鍊刮到,辣辣的。
“你以後就抱著這些紙過吧!”
他吼完扭頭就走,我怔怔的拉過揹包拉開一點,裡面是整理好一摞摞的錢。
Chapter 8: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
他吼完扭頭就走,我怔怔的拉過揹包拉開一點,裡面是整理好一摞摞的錢。
“景焱!”
我拎著揹包哭喊著跑到他身邊,用力的砸到他背上,“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景焱一個趔趄,站在前面緊緊握著拳頭,“我說過這錢我自己會還,我自己有能力做到,根本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難道要我看著你出事還什麼都不做嗎?我們不是戀人嗎!”我哽咽。
景焱更加激動,回身給了我一拳,緊咬牙關說:“你這樣是幫我嗎?那間房子對你來說只是個換錢的工具,但它對我是一個家。不管我在外面過的是什麼日子,我都知道我還有個歸宿,有個為我敞開的門,這就夠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可是,家沒了,只要我們還在,隨時可以再建。難道這比人好好的還重要嗎?
“我不懂,那Alvis就懂嗎。”我問。
我還側著腦袋,頭髮擋住了點視線。景焱臉色變了變,冷得像塊冰。
我把揹包撿起來塞在他懷裡,稍微顛了顛腳,捧著他的臉吻下去,唇瓣涼涼的。
景焱雕塑一般愣在那,我緊緊抱著他,很久很久,蹭到他耳邊,輕輕說了聲再見。
說完轉身跑進車站,透過玻璃的反光,我看到他伸出的手撲了個空,頓時淚水絕提。
如果先要挽留,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我的行李還放在原來的地方,拉著上了一輛馬上出站的車。我做好了準備,兩張票通往我爸住的地方,景焱願意的話,我們就去那生活,我會告訴我爸我的全部。如果他不願意,我就自己去我媽那,給她掃掃墓,之後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蜷縮著抱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外面,很多風景擦肩而過。
胸口一陣陣悶痛,口袋裡還放著上次景焱給我的藥方。我總覺得自己忙,沒時間去買藥,更沒時間熬著寫東西,可仔細想想,我到底都忙了些什麼,又有什麼意義。
“嗡嗡——”
手機震動幾下,景焱的電話。
我直接把電池摳出來,看著螢幕黑下去,隨手塞進箱子裡,靠在座位上失神。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景焱的模樣,嬉笑怒罵,一舉一動都清晰的像一幅畫。常聽人說,吸毒的人是戒不了的,哪怕生理上戒了,也是心癮難除。假如真的是這樣,那景焱,大概就是我的杜冷丁吧。
在車上混混沌沌,旁邊坐的小姑娘遞給我了一隻軟膏,指指自己的臉。我才回過頭來從車窗上照了照,左臉微微腫了點。跟姑娘說了聲謝謝,隨便塗了塗,也不怎麼疼。
放在過去,被Alvis看到一定又會鼓著腮大罵景焱,他看自己的張臉比命都重,絕對不會允許上面有傷痕,也看不起男人打自己戀人。只是,才幾天的功夫,他就變成了景焱懷裡的人。
世事無常吧!
到站買了束馬蹄蓮去墓園,在墓碑前站了不到十分鐘就匆匆的跑開,我覺得我沒臉出現在她面前。
打小我就一直管她要爸爸,問她為什麼我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她總是偷偷抹眼淚,什麼都不說。我雖然面兒上看起來是個乖乖牌